而且,年轻时遇见太惊艳的男人,她无法接受没有他的余生。
那天北京下了点雨,她们一起去酒吧看了比赛、打桌球。
傅真在家和晏启山切磋总输,头一次尝到三连胜的滋味,激动地开了好几瓶冰酒,就着鸭舌卤牛肉卤鸡胗等下酒菜,和林慧丽一起喝到微醺。
因为嫌酒吧里面太吵太热,又双双溜到阳台上,迎着湿哒哒凉丝丝的晚风,点根茶花烟夹在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,偶尔不痛不痒地闲聊几句。
林慧丽告诉她,“我找了个新的男朋友,从宿舍里搬出来了。”
傅真想了想说:“那你注意安全,不要跟那些青春疼痛片似的出现中奖桥段,那可太疼了。”
回想起傅真苍白地躺在手术床上昏迷不醒的画面,林慧丽不禁摸了摸她冰冰凉凉的脸颊,关切地问:“事后他有好好照顾你吗?”
傅真晃晃脑袋,“那会儿他自己病着呢,给我花了很多钱算不算照顾?”
林慧丽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,不禁骂了句:“狗男人。你不要太纵着他。”
“嗯。”傅真应了声,长发凌乱地披着,双手支在栏杆上,吐着烟圈看了一会儿风景,忽然扭头冲林慧丽笑,“这辈子能遇见你和他,能考到北京念大学,真的好开心哦。”
她说话时眼神安静旷远,林慧丽觉得她青春的外表下,包裹着一颗苍老的心,明明就站在眼前,却像雾一样随时会散。
呆到晚上九点多,两个姑娘在街边分别。
林慧丽被新交往的男朋友扶到车里后,又醉醺醺地从副驾驶室里探出头,“真真,你下次晚上回家让姓晏的来接你啊。你管他忙不忙呢,懂事的女孩会吃亏的。”
傅真上前把她按回车里:“你酒量也太差了,还是赶紧先顾好你自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