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启山当即被气得脸色铁青,傅真倒是异常淡定。
身穿黑绸仙鹤仙鹤礼褂,一袭奶白粤绣鱼鳞褶纹马面,头梳爱德华时期双麻花发型,扎着蕾丝振翅欲飞的蝴蝶结,脚蹬苏绣高跟鞋亲自为看展的人讲解,像极穿梭时光而来的近代留洋女学生,见过世面,心有底气,坦然面对流言和磨难。
周围工作人员眼尖,瞥见晏启山身影,立刻收声笑脸相迎。
晏启山冷笑一声,没有片刻停留,目不斜视地朝着傅真走去。
傅真手执一把绘着蜀葵、石榴、金丝桃、渥丹、萱草的、金光灿灿的晚清夏花扇,很投入用英文向老外介绍鸦片战争,没发现晏启山来了。
晏启山也没特意叫傅真,就默默地拄拐陪在她身后,亦步亦趋含笑注视着她。
林慧丽搬来了镇场的大佛,叮嘱几句后,回去接着卖周边了,没好意思留下当灯泡。
美术展氛围关乎策展人声誉,出丁点意外传开了都会变成笑话。
晏启山本想展会结束后,让那女的家里领着她给傅真道个歉,谁知那女的毫无眼色,硬凑上来鹦鹉学舌一口一个三哥,还试图伸手搀他胳膊。
晏启山当时笑了笑躲开没应,趁傅真没注意,打电话叫慕伯循找人稍微警告那女的一下。
慕伯循家里叠码仔起家,手下全是混澳门的。本来么,那女的服个软也就完事了。可她千金大小姐脾气,得罪了那帮赌棍,被拉到赌场玩俄罗斯□□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