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启山没有着恼,反而觉得她预备吵架的架势有点意思,“你知道吗?你的特长是不自信。”
傅真没明白,愣了下:“什么?”
晏启山沉吟着撇了下嘴,笑道:“有人善于取悦,有人善于撒泼,大部分人都善于搞钱,但你善于自我贬低。”
傅真这才听懂了,他说的“有人”,指的是女人。
原来他经历过这么多女人。可她还是爱他。他的侧影幽暗湿冷的暮光中石膏像般匀停分明,灰绸袍上散落着富有诗意的烟灰,让他看起来有种局外人的凉薄。
初春细雨纷飞。她的心似乎跌进了水里,困在其中,由内到外凉透。
她想,女人就是这点贱。遇到个皮相好的,相处时间稍久,就什么也顾不上,轻易把身心交出去,自欺欺人地渴望假戏真做。
她为这样的自己忍无可忍,也为这样的沟通感到无力。
“我确实比不上她们,你不尽兴,我也不想再被你妈骂。你就让我走吧。”傅真终于落下泪来,拖着行李箱低头往外走。
他俩显然不在一个频道。
晏启山有些不知所措,把脸埋在臂弯里,静静的一会,然后抬起头冲她笑到:“我没有贴其他女人,也不觉得和你不尽兴。叶漫新不会再出现了,我妈她不会再来了,实在不行,我们去别的地方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