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启山就像一剂致命的迷'幻药,明知有毒,但还她还是飞蛾扑火般,甘愿为他引火烧身。
其实晏启山在这方面花头极多,实在算不得温柔。
但傅真抱着他,犹如抱着昂贵的奢牌礼物,喉咙发紧——你知道,人生不能有太过广袤的期许。总有一天,他会和其他女人做这种事。她很不甘心。甘愿尽力满足取悦。
正如张爱玲说的,爱上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,然后为他开出花来。
/
他们醉生梦死地厮混了几天,转眼就到了开学的日子。
傅真浅眠,早早的醒了。
晏启山已经不在身边,她支起身子抬头一看,窗帘缝里透出一线暗蓝色的黎明。
床头矮几上,Baccarat古董水晶瓶里,开着新换的淡粉色大花蕙兰。
房间里依旧熏着数种奇楠,杏仁香、蜜香、花果香,层次分明,香气醇甜雅致,但仔细闻却又有丝丝辛凉苦涩,十分耐人寻味。
地暖充足,被窝里的汤婆子也还是热乎的。但外面天寒地冻,北风呼啸。
她有点赖床,但看看了墙上银光闪闪的太阳钟,原来已经七点了。
晏启山八成在健身房。她也该起床了。
只好迷迷瞪瞪的爬起来,把一头已经不太卷的羊毛卷乌油浓发,拿皮筋随便地扎了个松松的低丸子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