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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晏启山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会儿,没来得及进一步行动,便被叫走了。
傅真想着反正晚上还会见面,模模糊糊说了句“三哥再见”,便困顿地缩在他那一侧的被窝里重新沉沉睡去。
不料,这看似寻常的小别,却意外地让他们分隔两地好些时日。
整个“上八”,傅真独守偌大四合院,起初还好,慢慢的一到晚上,脑海里就忍不住漂浮联想各种灵异事件,最后吓得睡不着,只好天天半夜打电话问晏启山:“三哥,你睡了么?”
晏启山是带着团队在东七区谈判,每次下半夜接到她电话,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,人迷迷糊糊的,说话总带点鼻音,“嗯。宝贝,又想我了啊。”
男人性感的喉音缠绕耳畔,傅真空虚地蜷缩着,看看吊顶上的散发橘色柔光的水晶灯,埋在心底委屈越发澎湃翻涌,“三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?我一个人有点怕。”
她身子骨弱,和小时候每晚都会惊厥,坠入鬼怪缠身的恶梦,直到上了大学,独自睡眠对她来说依然是可怕的事情。
在杭州时,她就是因为怕黑,更怕在老房子里单独入睡,豁出去拉住他,才得以顺理成章地入驻他的卧室。
晏启山也记得她尤其怕晚上入睡前独处,担忧她总不睡觉搞垮身体,思索了一会儿后,教她,“记得我常穿的那件孔雀蓝大衣么?找出来盖着,然后电话别挂,开免提,这样就和我在你身边一样。”
大衣上有淡淡的香气,是熟悉的鸢尾琥珀,沉甸甸的压下来,闭上眼睛,果然不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