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家那边成立代工厂,由你控股30%。”
窗户半开着,晏启山将手里的烟拿远搁在外头,淡淡地说:“如果出现增加注册资本或合并重组等情况,需要保证你的优先购买权和转换权,签订完全棘轮条款,加权平均反稀释条款。”
傅真不太懂经济学上的弯弯绕绕,只知道这些都是防止股权稀释的。
她想说谢谢,却又觉得太单薄。卡壳半晌,最终憋出一句:“三哥,我家那些料子,确定能用么?实在不行的话不用勉强。”
然而,晏启山却敛了笑容,正言厉色到:“傅真。在生意场上,不能这么心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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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人节一过,傅真和晏启山各自都忙碌了起来。
北大剧社那边,《桃花扇1912》公演在即,所有参演同学都已通过各种方式回到了学校,开始集中彩排。
傅真加起来只有五分钟戏份。
两分钟主场,剩下的三分钟都是背景板,但她依然提前两小时起来化杜丽娘全妆。
因为昆曲旦角从妆容到穿戴,至少要五十分钟、两个人一起上才能完成,所以勒头、贴片,都是晏启山给她弄的。
冬天贴片子是非常酸爽的。
而且刨花水很恶心,湿的时候黏黏的,干了又很紧绷。再叠加吊眼角、缠水纱、头面工序,既痛又冷,搞不好还过敏发痒。
晏启山总不舍得下狠手,为此没少被傅真敲手背,“勒紧点儿,不然在台上掉了。”
他不躲也不喊疼,回回都反过来笑她:“你这杜丽娘好生暴力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