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转身,他的眼睛也红了。皱了下眉头,垂眸轻声说,“你家在哪儿?三哥送你。”
“富阳山路十八弯,从这里过去来回要五六个小时,太远了不安全,我不放心。”傅真握住指尖,他手背上,有个烫伤的红痕。
“我是男人,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呢?”晏启山抱了一下她,转身上了楼。
再下来时,他匆匆换了身简便的休闲装,手里拎着她的行李,走过来牵起她,笑了笑,“回家了,要开心点。”
“好。”傅真点点头,有些蹒跚地站起来,依偎在他身侧出了门。
晏启山和往常一样,替了她开了门,系好安全带。
一路上,傅真始终一眼不错地看着他。但这回她没再去骚扰他。山路难走,又要分神看导航,他表情肃穆,甚至没怎么说话,乍一看挺凶的,连车开的都是冷酷硬汉风悍马。
可傅真总觉得,凶巴巴的晏启山,比温柔的时候更好亲。
穿过广袤的山野,转过一弯又一弯飞涧,天阴沉沉的,浙江的深绿色的冬天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他开得不算快,天色变暗后才到小芝村。
仪表盘显示海拔七百米多。抬眼远眺,熟悉的白墙黑瓦上,炊烟正袅袅。他的车太惹人注目,晚归的老农和嬉戏的孩童好奇地向这边走来。
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。傅真心失重般沉了下去。人生终有一别,谁也无法永远相伴,都各自珍重才对。
她手忙脚乱地掩饰着。但身旁的男人凑了过来,搂紧她,毫不犹豫的吻上来,闭着眼睛霸道地啃咬,忘我地伸舌头,比任何一次都缠绵悱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