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斌揽着韩姝的腰,转到他们附近,见两个人杵在那儿聊天,根本没有一起下来跳舞的意思,便对韩姝说:“你瞧,年轻人反倒害羞起来了,脸皮薄地很。”
韩姝顺着汪斌的神色望过来,审视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一转,轻声说道:“我倒不觉得她的脸皮有多薄。你这个好友的女儿,心里主意大着呢。”
摆明了,女的对男的有意思,男的眼里压根却没有她的存在。
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。
韩姝活了五十多年,一向清高,什么事儿想得又特别明白,从来不会跟别人较劲,跟自己更不会,她觉得那样很蠢。
所以,她其实挺不待见江心媛对程稷南死缠烂打那个劲头。
连她都一眼看出来,程稷南心里没有江心媛,她不信江心媛自己却不知道。
她宁愿相信,江心媛是在麻痹自己,也想试图麻痹所有人。
但是,程稷南显然不是那个可以任她摆布的男人。
从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来看,韩姝对他还是蛮欣赏的。
越欣赏他,就越不待见江心媛。
她突然有点好奇,程稷南口中的那个未婚妻,是什么样的女人。
果然,等到韩姝再一次转过来的时候,她就冲程稷南开了口,问他不是带了舞伴来的吗?怎么一直没见到人?
程稷南也没在宾客中搜寻到齐郁的身影,就连裴然也没看见。
他低头刚要去打电话,江心媛突然说道:“她应该是累了,回酒店休息了。”
闻言,程稷南看向她,“谁告诉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