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姝却仿佛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有竞争,才更说明它有价值。就像人一样,这个道理,媛媛应该比谁都懂,是不是?”
江心媛一愣,旋即点头,笑着转头看向程稷南,等着他开口,把项链送给自己,她一定要让他当众帮自己戴上,然后跳第一支舞。
四周的人也都纷纷朝这边看过来,他们好奇,这个从稷城程氏来的男人,出手如此阔气,当场拍下这么贵的项链,究竟是要送给谁呢?是那个一直在他左右,形影不离的江小姐吗?
然而,众目睽睽之下,程稷南却把手里的盒子调转了方向,双手捧着递向韩姝。
众人皆愣,韩姝的目光在盒子上飞快地扫了一眼,又看向程稷南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程稷南笑道:“明珠配美人,若说在座之中,能够驾驭这么贵重的项链之人,也只有汪夫人您了。”
江心媛脸色微变,很快又恢复如常,接着他的话茬说道:“韩阿姨,我认识稷南这么多年,比任何人都了解他,他这个人性子比谁都倔,从来不屑于说奉承话,想必,他是真心认为只有您最适合这条项链。”
韩姝的神色中多了几分赞许,汪斌即刻会意,打开盒盖,亲手取出那条项链,帮妻子戴上,戴好之后,又偏头打量了一眼,称赞道:“他眼光不错,这条项链,当真只有戴在你身上才最好看。”
韩姝脸上明显是高兴的,闻言,仍嗔了汪斌一眼,“你这叫拾人牙慧。”
汪斌装模作样地哀叹,“夫人您这喜新厌旧可就不对了,我不过是年纪大点,反应迟钝点,好听的让他先抢着说了,讨人欢心的事儿也让他抢着做了,我这最多是锦上添花,怎么能叫拾人牙慧呢?”
说罢,又抬手虚指了指程稷南,“幸好你晚生了三十年,不然,我不止今晚的风头被你抢过去,怕是连夫人也被你抢去了。”
没等他说完,韩姝便推了下他的胸口,故作不悦道:“胡说什么呢。”
程稷南欠了欠身子,谦虚地一笑:“汪总和夫人是天作之合,伉俪情深,晚辈不敢造次。”
裴然看了半天热闹,嗤地一声笑出来,朝程稷南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问齐郁:“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他这样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