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不假思索地,她叫住他,问他去哪儿,是又要像上次一样,把她丢下吗?
“你在和谁较劲?明明在今天晚上之前,都还好好的。”
程稷南回头说了句:“我没有。”
齐郁猛地提高了音调,质问道:“没有?没有什么?没有好好的,还是没有较劲?”
他无奈地看向她,“没有较劲,你别太激动,对孩子不好。我现在要去书房,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,我明天还要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去惠城。”
齐郁愣了下,“去惠城?明天?”
“嗯。”
“呵,”她突然轻笑了一声,“是不是我要是不问你,我要等明天你走了之后,才知道你要去哪儿?是不是我要是不问你,你压根就没打算告诉我?”
程稷南没言声。
但在齐郁眼里,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她冷笑着望着他,继而转身回到床上,听他的话,睡觉。
该死的,她就不应该为他提心吊胆睡不着觉,害怕紧张地流泪,结果人家却连话都不想和她多说一句。
他甚至连要出去外地出差这种事,都没打算要告诉她。
她在他心里,究竟算什么?
心里窝着火,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些,一把掀开被子直接上床。
刚刚穿好的拖鞋也瞬间变得碍事起来,被她小腿一蹬,直接甩了出来,甚至还有一只被甩得远了些,精准地落在他的脚面上。
齐郁不是故意的,可是一触及到程稷南微微皱眉的神情,心里的不满也放大了。
她挺了挺胸,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,像是在说,对,我就是故意的,你能把我怎么样?
耷拉在床边的一双脚还轻轻晃荡着,挑衅的意味十足。
程稷南突然就笑了一下,微微拧成川字的眉心也仿佛舒展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