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间是杨铭的黄金办公时间。
所以,当他看到程佳岁打来的电话,下意识以为是程元初怎么了,吓了一跳。
结果,程佳岁的声音很是轻快。
“臭小子,你大哥的事情快订下来了。你呢?打算什么时候把人领回来,和家里人正式见见啊?”
杨铭舒了口气,“母亲大人,大清早地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个?”
“不然呢?难道是问你早上吃得什么?”
杨铭“嘿嘿”笑了一声,继而又正色道:“急什么啊,我们才在一起也没多久,慢慢来呗。”
闻言,程佳岁就忍不住冷笑了一声,刺儿道:“呦,这时候想起慢慢来了?那你当初跟人家睡的时候,怎么没想着慢慢来呢?那时候你们才见过几面啊?人家拒绝你,不想跟你谈的时候,你天天闹心地睡不着觉,吃不下饭的时候,你怎么没想着慢慢来呢?”
“好了好了,我错了,回头我也得问问她。人家要是觉得还没到那个时候,我也不能把人家捆来,是不是?”
杨铭在外面甭管多厉害,在程佳岁这个当了二十多年的法官面前,还是会缴械投降。
“还把人家捆来,你有那两下子吗?不是我说,你们哥四个,也就稷南能干出这事儿来,你们都不行,也难怪你姥爷就认准了他,一心要把程氏交到他手里。”
程稷南进了病房,就在病床边上的椅子坐下,关心地问了程元初的身体状况,见老爷子口齿清晰,思绪有条不紊。
他也放了心。
程元初默默打量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。
这几天,他其实也想了很多,程稷南那天当着他的面说得那些话,其实,他未尝不明白,甚至可以说,他是故意要那么做,他觉得,只有这样,才能磨练一个人的意志,让其成才。
程氏需要有一个能让他放心交托的人,他才能闭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