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铭瞅了一圈,似乎只剩下他们这一桌没撤。
没一会儿,又见程稷理披着件黑色风衣,双手插在裤兜里,嘴里叼着烟,迈着四方步进来了。
他事先已经从经理那儿听说他们过来了,遂直接走到近前,斜着身子坐在扶手上,嘴里叼着的那支烟又转到了指间夹着,冲他们一乐。
“嘿,你们说,是不是因为我当初盘这地儿的时候,没找人看看风水,这才搞得今儿一出明儿一出的?回头我得找人来瞧瞧,也摆个阵,去去晦气。”
杨铭抬手在他腿上一拍,“头年前的时候,二舅妈说你今年犯太岁,事业有损,让你去拜拜,再破一破,你不信,现在又搞这一套,这不亡羊补牢吗。”
“那也比没得补强。哥,你说呢?”程稷理看向程稷南,镜片微微反着光,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,只薄唇勾起一丝笑意。
程稷南轻晃了下杯里的红酒,笑道:“我一个被家里撵出来的闲人,现在,公司也不去了,事业受损似乎比你还严重,你来问我?”
程稷理扫了眼坐在他身边的齐郁,亦笑:“这就叫情场得意,战场失意。哥,你也不能太贪心,什么好处都让你一人占了吧?那还要我们怎么活?”
话落,他仿佛才留意到章玥似的,拍了下头,叹道:“呦,忘了你们俩现在都双双对对的,就我是孤家寡人一个,就不跟这儿碍眼了。”
话落,站直了身子,又在杨铭的肩上一下,“你们慢慢喝,想喝什么酒就让人去取,都是自己家的,管够儿。”
见他说话就要上楼,杨铭又叫住人,问他刚才到底闹成什么样儿,出人命没有?
程稷理回了句不算严重,那个裴然口口声声要把对方的舌头割下来,结果被那么多人拉着,手失了准头,只把对方的嘴豁开了,血淌了满地,看着挺吓人的,实际要不了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