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你昨儿晚上发烧,眼下是烧糊涂了么?敲门也听不——”
调侃的话音在瞥见齐郁一脸惊慌地从床上下来时,硬生生止住。
眼见她慌里慌张地,一下子没站稳,险些跌倒,程稷南伸手去扶,周牧也上前两步,虚抬了抬手。
“非年非节的,可别行这么大的礼,我今儿身上没备红包。”
齐郁被周牧三两句就调侃地到了,她借着程稷南的手劲站稳,死死低着头红着脸,什么也不敢说。
倒是程稷南,轻咳了一声,转移话题问周牧怎么有空过来了?
明明昨天才来过,天天往这跑,万一旁人误会他俩有什么怎么办?
周牧拉过一张椅子坐下,长腿一支,就笑了。
“随便他们说去,谁要问,就给他们瞧瞧,”他晃了晃手里的佛珠,笑道,“你送我的定情信物。”
“滚蛋,恶不恶心?谁送你定情信物了?”程稷南被气笑了,骂了一声。
齐郁也没忍住,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周牧眯了眯眼睛,叹了一口气,“这就叫,只闻新人笑,不见旧人哭啊。”
“不过呢,我这人最大方了,等你们两个办事的时候,别忘了给我封个大红包,就当谢媒金了。”
程稷南“啧”了一声,要不是他在床上不方便,都想踹他一脚了。
敢情,他是变着法儿来骗钱的。
“你做什么了?就想当我俩的媒人?”
周牧闻言,眼珠子一转,抓着他的字眼不放,“呦,这进展速度不错啊,这么快就我俩了?再说了,我怎么就不能当媒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