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稷南又打量了她一眼,见她除了眼睛泛着红以外,似乎没有别的的问题,这才放了心,招手示意她过去。
“那怎么哭了?”这一声询问,比刚才那句明显温柔不少。
齐郁顺从地走过去,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。
程稷南不悦地蹙眉,拍了拍床沿。
这里的病床明显比公立医院的病床更大,也更舒适。
齐郁起身坐过去的时候就感受到了。
不禁在心里感叹,有钱真好,衣食住行,就连生病住院,也都是最顶级的。
相反自己呢?明明对钱并没有多么看重,结果却一次又一次地为了钱,放弃自尊,放弃底线,把什么都放弃了,努力了这么久,最后,又得到了什么呢?
程稷南把床调成可以背靠的角度,扶着床沿慢慢坐起来。
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,刚才听说她出了事,一激动,背后的伤口也撑开了两处,渗出的血把衣服都染上了,护士刚替他重新换了药和纱布,清理了血污,弄脏的衣服也换下拿去清洗了。
齐郁就进来了。
他庆幸她没有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。
更庆幸她没有事。
他微微前倾了身子,攥住她的手,又问了一遍,为什么哭?
要是那些混蛋敢碰她一下,他一定把他们的手都剁下来。
瞥见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,齐郁这一次却没有害怕,摇着头说:“牧哥面子大,他们谁敢把我怎么样?”
虽然她说的是事实,但这显然并不是程稷南最想听的。
他不太满意地嘴角一撇:“嗯,他最有本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