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郁想说,他不像,他给人的感觉,就像个哥哥一样可靠,又好脾气的模样,或者说,更像个绅士。
但是这样的周牧,依然会面不改色地吩咐手下,一刀割破他继母的喉管。
虽然那个女人确实该死。
她深吸了口气,问他,可不可以把打火机和烟借给自己。
周牧挑了挑眉,欣然应允,只是把东西递给她的时候,仍然不忘嘱咐一句:“这玩意抽多了没好处。”
她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她不敢远走,就待在住院部的大楼门廊那儿。
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,哆嗦着手指默默点了支烟。
夜里的风很冷。
她身上仍裹着程稷南的外套。
这件外套,和指间的香烟,似乎是唯二能带给她温暖和力量的东西。
她就像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,每次点燃一支烟,就对着夜空许愿,希望程稷南可以平安无事,早点醒来。
一支烟燃尽,她就再点一支。
直到烟盒里剩余的那些烟都点完了,她的手指冻得通红,脸上的泪痕湿了又干。
她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。
然后,就看到了周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