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牧不屑地笑了下,转过身,从口袋里摸出烟盒,抽了一支烟叼在嘴里,半眯着眼,冲沈川打了个手势。
一个不留。
沈川心里一凛,虽然觉得周牧这个决定残忍了些,但又不得不承认,只有这样才可以永绝后患。
成大事者,心慈手软是大忌。
周牧叼着烟走向程稷南和齐郁,程稷南打着了火机伸过手去,周牧微微低头,就着他的手点着了烟,虚抬了手朝他们一推。
“带她走吧,这儿不是她该看的,余下的,我来处理。”
程稷南早就想离开了,这话正中他下怀,当即说了个“好”字。
闻言,齐郁偷偷从程稷南怀里露出脑袋,紧张地看了看周牧,继而又微微仰着头看向程稷南,轻轻攥着他的衣襟,低声说道:“谭冰……”
程稷南揉了揉她的发顶:“已经救出来了,送去医院了,晚一点就能看见,不用担心。”
齐郁愣了愣,半晌才琢磨过味来。
谭冰既然救出来了,那他们刚才谈什么?又有什么好谈的?
救她吗?
果然,她就知道,自己又给程稷南添乱了。
“他……没什么事吧?”齐郁低着头,轻声问道。
“没什么,除了身体虚弱点。”
他低垂了眼眸,怕她难过,没告诉她实情。
越晚知道,也许打击会越少。
齐郁松了口气,更加不敢抬头了。
怕他会责问自己怎么来这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