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稷南挨了打,却始终没有人知道,他为什么会躲在那儿,他想做什么。
那是他最后一次,没有经过允许,擅自闯进父母的房间。
这个房间对于他,全是痛苦的回忆。
想到往事,程稷南轻“呵”了一声,换来陆令薇的一丝不悦:“你究竟要问什么?”
程稷南强忍着背上剧烈的疼意,慢慢转过身来,审视的目光在她的脸色流连了一圈。
“我被爷爷打成这样,当着姑妈他们的面,您身为母亲,却连问都不问一声,这么多年,您是连戏都懒得做了?”
陆令薇被他讽刺地面色一白,“我要是不在乎,会特地跑去医院求孟家俩父子?我是什么身份?”
程稷南也笑,模仿着她的口气说道:“您是什么身份?您是程稷北的母亲呀,别告诉我,您做这些是为了我?您不是一直在给您的小儿子铺路吗?刚刚攀上了孟家这么好的姻亲,不抓牢了怎么行?我说得对吗?母亲?”
陆令薇的脸色越发难看,质问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
“别揣着明白装糊涂,您心里打的什么算盘,我清楚,爷爷清楚,这家里每个人都清楚。娇生惯养的陆小姐,打小就不是什么聪明人。我唯一佩服您的是,这么多年过去,那件事被您瞒地滴水不漏。”
陆令薇的心一颤,紧张地盯着他,却见他敛了笑容,话锋一转,问道:“当年,您以我的名义,拿了三千万给齐郁,把她打发了。回头却跟我们说,是她主动开口跟您要的,是她给程稷北捐骨髓的酬劳。是不是这样?”
陆令薇愣了下,似乎没想到他私下里要问自己的,竟然是这件事。
“她告诉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