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郁摇头拒绝:“谢谢,不用了,我还有事儿要去办。”
杨铭却说:“什么事儿非得赶饭点儿去办?你不吃饭的吗?作息不规律,小心又犯胃病。你们俩可真像,忙起来都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主儿,让旁边人看着起急。走走走,这顿我请,就当刚才吓到你,向你赔罪。”
说着就拉住齐郁的胳膊。
齐郁拗不过他,只好无奈笑道:“我跟你去就是了,别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呀。”
杨铭立马松手举高,呲牙一笑:“早答应不就完了。”
他笑起来有股孩子气,和在法庭上西装革履,严谨稳重的样子完全不同,倒有点像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。
他今天穿的也没那么正式,休闲风衣里面套着件T恤,下身是牛仔裤,就像……在度假似的。
“杨律师最近没接什么案子吗?”
“有啊,就你哥那桩,”杨铭随口答道,想起了什么,直摇头:“我本来好端端地在放假呢,那家伙突然打电话,十万火急地把我召唤回来,我还以为程氏出什么事儿了呢,结果是帮你哥打官司,唉……”
不用说,他口中的那家伙就是“程稷南”无疑了。
她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细节,如今听杨铭一说才知道,原来,他是被赶鸭子上架的。
“他这个人,向来不太爱表达自己,明明很在乎的事儿,也总是习惯装的若无其事的。明明心里紧张惦记地要死,偏偏嘴比什么都硬,你说,像他这么活着,累不累?”
他笑呵呵地回过头。
“累。”
齐郁顺着他的话回了一个字。
表面上像是在说程稷南,实际上,又像在说自己。
杨铭的视线越过她的身后去,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