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稷理和杨铭觑着他的脸色,互看了一眼,都聪明的避开,谁也没再提。
喝酒说笑,互相调侃,时间过的特别快,转眼就到了酒吧最热闹的时候。
酒吧楼上有休息室,杨铭上楼去睡了,程稷南却执意要回去。
车不能开了,叫了代驾,他站在酒吧外面边抽烟边等,酒气散了一些,抬头漠然地望着明月高悬。
虽然中秋已过,月亮没那么圆了,却依旧如宛若银盘。
霓虹灯下的男人独立长街,脱下的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,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,好看的就跟电影里的人似的。
惹得路过的女孩子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有衣着火辣性感的凑过来,指间夹着烟说要借火,眼睛却直勾勾地往他的身上瞄。
就跟蜘蛛精看唐僧似的。
直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望过来,像被月光洗礼过似的,冷漠如冰,薄唇微抿,明明是在笑的,却看得让人发毛。嘴角的弧度更深,轻轻地吐出一个字。
滚。
女孩瞬间变了脸色,灰溜溜地走远,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,神经病。
跟代驾司机报了溪梦湾的地址,程稷南坐进后排,降下一半的车窗,窗外,路灯流星一般飞快地向后倒去。
他半眯着眼,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,看到了当年的齐郁。
她穿着珍珠白的小礼服裙,婉婉婷婷地坐在程稷北的身边,笑地羞涩又腼腆。他则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,悄无声息的望着她。
再后来,醉酒的女孩倒在他怀里,笑嘻嘻地,大着胆子踮起脚去亲他,那双眼睛亮晶晶的,像夏夜晚空的繁星,让人沉醉其中。
那时候他想,要是这星星独属于自己,该有多好。
他想将之紧紧拥在怀里,不让任何人瞧了去。
妄念一旦掀起,便如风暴,不可抑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