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稷南默默观察着她的眼神变化,附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:“感觉到了吗?”
“什么?”她茫然地抬眼看向他。
他依旧抓着那只手,用力按了按,轻轻吻了下她的耳垂。
“它在为你而跳动。”
“还有这里,也是因为你——”
他紧紧按着她的手,齐郁紧张地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,颤着眼睫,死死地抿着唇。
她用力抽出手腕,踮起脚吻上他的唇,阻止他把那句要死的话说出来。
程稷南偏偏明知故问:“害羞什么?”
“你闭嘴!”她胀红着一张脸,咬牙切齿地说着。
明明已经努力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了,他却越看越想笑,她越是这幅模样,他就越想逗弄她。
多好玩啊,就像一只毫无战斗力,却总是动不动就爱炸毛的小猫,欺负一下,就冲你呲呲牙,凶一下,就怂了,等你拿出它最爱的小鱼干在它面前一晃,它又喵喵地叫两声,试探着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讨好。
乐此不疲。
程稷南果真闭了嘴,但她不但没松口气,反而神经绷地更紧。
这个男人,可以只用一只手就让她游走在崩溃的边缘。
最后的最后,她只能趴在他肩上,哭着求他放过自己。
然后,又迷迷糊糊地睡去。
睡着了还在哭。
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猫,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儿,从脑袋到爪子,被主人摸了个遍,连羞羞的地方也不放过。
她却只能一遍遍“喵呜喵呜”地叫,抱着主人的那根手指可怜兮兮地哀求,又伸舌头去舔了舔,十足的谄媚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