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弟,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帮你那位齐小姐打官司了呀!”
程稷南点了支烟叼在嘴里,冷笑:“呦,脑子还在啊?我以为跟着人家姑娘进去了呢。”
“呸!你直说你嫉妒就好了,”杨铭揉了揉脖子,“你就是看齐小姐一路上都不搭理你,反倒跟我说话,你吃醋了。”
程稷南没承认也没否认,坐在那儿默默抽烟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杨铭下车坐到副驾驶位子上,正色道:“言归正传,这案子有点麻烦,以目前咱们手里的那些东西,想要判无罪……有点困难。”
程稷南斜了他一眼:“没把握你刚才打什么包票?”
杨铭心虚地别过头。
“嘿,刚才那情景你也看见了,我能怎么办?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失望吧?”
程稷南呵了一声,点了点头:“是,人家一口一个杨律师奉承着,一双眼睛直放电,你早被电晕了,没错,我都看见了。”
杨铭脸一红,继而打量着他,笑道:“你也别光有嘴说我,要不是为了那个齐郁,你能屁颠儿屁颠儿揽这破事儿?”
他坐直了身子,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。
“周家这些年虽然洗白了不少,可是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,你比我更清楚,那就是一帮疯狗,惹急了谁都不肯放过,不把你骨头嚼碎了也得撕下一片血肉来。全稷城没人敢碰这事儿,偏就你敢跟他们打擂台,我以前瞧着你挺懂趋利避害的一个人,这回是怎么了?中邪了?”
杨铭叽里呱啦说了半天,程稷南都默默听着。
末了,他微微一笑,掐灭指间快燃尽的香烟,转动了下车钥匙。
伴随着发动机启动的声音,他的回答也轻飘飘地落进杨铭的耳朵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