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郁被他不着四六的话气的头昏脑胀,咬着后槽牙说:“现在不行……我发烧呢……”
裴然似乎想起什么,点了下头:“把这茬忘了,发烧喝酒都不行,回头再生个傻子出来,我可不认账。”
他直起身,瞥了眼旁边桌上放的粥。
“病了就好好养着,该吃吃该睡睡,养好了身子再谈生孩子的事儿。现在订下来,婚礼怎么也得明年,在这之前,你能怀上最好了,如果你肚子争气,生个儿子,以后,裴家就全是你儿子的。”
一般女的要是听了这话,怕是都要强忍着满心欢喜,粉拳锤在他胸口,娇嗔一句:“裴少——”
齐郁却没什么反应,心里波涛暗涌。
“为什么要等到明年?”
裴然嗤了一声:“你以为我们裴家是什么人家?随随便便找个酒店摆几桌酒席就完了?再说了——”他的视线朝她的肚子扫了扫,“万一你不争气,怀不上,我还娶你干什么?搁家里摆着玩儿?”
话里话外都是鄙夷和算计。
齐郁算是真正看清了这些商人的嘴脸,哄着你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往外倒,一旦牵扯到他们切身的利益,那就摇身一变,成了干吃不吐的貔貅。
谁都别想占他们的便宜。
裴然唯一比程稷南强一点的地方在于,到底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,心机城府没有程稷南那么深,话既然说到这份上,也证明了他真的有在考虑和自己结婚。
齐郁一想到秦氏还有挽救的希望,不至于走投无路,就放了心。
至于结婚的事儿,自然有裴家张罗,她只需要当个乖巧听话的提线木偶,他们怎么说,她怎么做就好了。
陈婉一回到家,就听裴然说了要和齐郁结婚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