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小玿子去美国了,终于像个大人的样了,主动提出要去美国分公司锻炼。
伯伯欣慰的差点老泪纵横,而她的父母,看着凌玿长大的两位家长,脸上同样透着一种欣慰的表情。
沈蓉咬着筷子,心想,要是把结婚证扔到他们眼前,看他们到底是欣慰还是想打断他的腿?
她当然不敢这么做。
后来,她在单位的时间越来越长,加班成了生活的主旋律,偶尔还是会在饭桌上听到一些凌玿在美国的状况。
为了避开这些不经意入耳的消息,她干脆在单位附近买了间公寓权当栖息之地。
三年后,他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。
他说,我们重新开始。
可他们之间的问题,岂是一句重新开始就会随之消弭的?
或许,他以为他们之间只要不提及这个名字,就可以当作所有问题都不存在。
可有些心结,就像是冬日里的雪球,在寒冷的冬季里,只会越滚越大,而逃避和无视,只会助长它的成长。
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,他坐在床边,低着头垂眸,手里拿着一只袖子,是大衣的。
衣服披在了沈蓉身上,他左手的食指与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,软软的触感,像极了她的皮肤。
他发现自己又想岔了,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来,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哄她?
然后又想着先要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,于是又想到了刚刚那句他脱口而出的话,真是个浑蛋。
在心里骂完了自己,心底又浮起一阵的不甘心,不行,还是想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