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不愿意相信是么？”

狞看出了无月的犹豫和挣扎，轻声叹道，她眼前的这个小子，哪里都好，唯独心太软这一点有些不适应弱肉强食的现实，就好比农夫和蛇，最终被咬的还是农夫。

“我相信你的判断，只是不相信九笙公主会做出什么邪恶的事情来。”

“这个和年龄、性别统统没有关系，只要走上了这条路，做什么就已经不再是你的思想所能决定的了，就像当初的我，造成了很多的杀戮，又有多少是出自我的本心呢？

最重要的，在我看来，那个所谓的九笙公主并没有抗拒这些事情，就只有两种可能，一种是她的内心已经被邪恶所同化，另外一种就是她本身就是被附身的存在，无论是哪种，都不是什么好现象，加上她尊贵的身份，极有可能成为影响整个大陆的存在。”

狞严肃地说道，不管无月最终会作何选择，她要做的就只是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讲清楚，就算现在没有任何的行动，也要多加注意才是，还要做好准备去面对未知的以后。

“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？”无月有些迷茫道。

“如果你真的愿意听我的，我的建议是找一个信得过的强大的人，将韩九笙扼杀在摇篮里，还必须是那种神魂俱灭才行，然后找到再次破开的通道进行重新封印。”

“有没有可能感化她？”

“如果有这种可能，那我就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，我很清楚那份执念的恐惧和强大，即便你有朝一日成为了统治这片大陆的至强者，也断不可能。”

无月没有再说什么，而是沉默地低下了头，他很清楚狞的建议是当下最好的选择，但他就是狠不下这个心，哪怕是赌，他也想赌那百万分之一的可能。

狞同样选择了沉默，她从无月的表情中已经看明白了一切，她已经把所有该说的话都说了，剩下的就只是尊重无月的选择，这不仅是因为血契的原因，还因为她是打心底里喜欢着无月，如果无月赌的是韩九笙的可能性，那狞就是义无反顾地相信着无月的可能性。

两个人其实都很愚蠢，但恰恰就是因为这份愚蠢，才让纷乱的局势中多了那么一丝丝可爱、可怜，未来的事情没人说的清楚，但无月明白，自己已经逃不开了，无论多么麻烦的以后，他都必须站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