耀眼的光芒点亮了整个皇城，光芒中似乎能看到五人释怀的笑容，他们生命中最后的任务，圆满完成了。

当所有的灰尘散去，皇城西边出现了两个巨大的深坑。

所长的院落已经完全消失了，统领虽然只是受了一点轻伤，但四周的守卫军却是死伤惨重，超过半数的人都没了气息，剩下的也是人人带伤，至于所长的家眷，自然也是无一生还。

而军备所因为占地较大的原因，只毁灭了一半，即便如此，剩下的一半也满是恐怖的裂纹，至于里面储存的军备，早已毁坏严重，而那些穷追不舍的守卫军，更是被尽数消灭，到处都是被炸裂的断臂残肢。

守卫军统领看着眼前的画面，脸色从愤怒的漆黑，变成了憋屈的通红，又变成了恐惧的惨白，他自己也很清楚，这一次，他算是在劫难逃了。

藏在远处的云黎全程目睹了整个行动，计划成功的喜悦和对奋不顾身的僧者的缅怀交织在一起，让他的情绪多少有些复杂。

“你们的牺牲，是有价值的！”

云黎对着五位僧者死去的地方轻声念叨了一句，便轻轻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
欲成大事，自然少不了必要的牺牲。

这是无心常说的话，也是苏启元常说的话，他们并不残忍，但他们也绝不会手软。

对苏家来说，每一位逝者都是长存的，不管是在记忆中，还是在名册中，亦或是在苏家主笔的历史中。

皇城之外的天一寺。

天一僧者少有地盘坐在佛像之前，轻轻敲打着身前的木鱼，昏暗的烛光中夹杂着些许悲伤、些许安详，仔细聆听，在天一僧者的口中不断的重复着：

逝者已逝，来生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