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罗汉境龙象老僧,福德地仙青羊天师,万象神仙东海散人。
天人四重当中,除天仙大能外,前三境皆已被杀了个遍。
如此惊天动地的绝世妖孽,好像还真有资格说这种“狂言”。
或许他们眼中毕生追求的陆地神仙境,只是对方唾手可得之与。
而他们眼里巍峨雄壮的泰山,或许也只是别人俯首可拾的小贝壳而已。
这样想着。
帝乙和陈貂寺张了张嘴,阿巴阿巴,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但是很快,这种震惊、震撼,乃至于震怖的情绪,就变成了十二万分的酸涩与不忿。
柠檬树上柠檬果,柠檬树下你和我。
帝乙和陈貂寺对视一眼,忽然达成了共识。
酸是一方面,更多的是不忿: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,但实话就该说吗?
有没有考虑过我们这种“正常人”的感受?
天下哔格共一石,你独占一十三斗,天下人合起来还倒欠你三斗是吧?
硬了,拳头忍不住硬了!
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?
是时候让你明白什么叫父爱如山…体滑坡了!
正所谓:父闻子未亡,抽出七匹狼。
帝乙一怒之下,当场怒了一下。
“吾儿已壮,又得天命,更是英明神武,真乃旷古烁今之盖世雄主也。”
帝乙皮笑肉不笑道:“吾居帝位,常被人说是尸位素餐,着实是如芒在背、如坐针毡呐。”
“吾儿既已壮,何不登立为帝,建立不世功业?”
陈貂寺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,“陛下所言在理,公子赢君,深孚众望,当为帝主。”
“若是再不登基,天下不服,朝野动荡,恐有不忍言之事啊!”
姜承乾连忙道:“谁敢不服?真当吾剑不利否?”
陈貂寺不阴不阳道:“我第一个不服,还请公子赐剑!”
姜承乾道:“仲父别闹……”
他还还没说完,帝乙又跳了起来,“我也不服,吾儿乃天生圣君,我这等尸位素餐之庸主,岂敢恋栈不去?”
“待我下到九泉之下,列祖列宗的家法,又岂能饶我?”
“吾儿欲陷我于不仁不义、不孝不悌呼?”
姜承乾正想开口,陈貂寺也道:“你看这老匹夫,治国无道,坐视魏无羡势大难治,又让漠北休养生息,差点葬送我大秦国运,简直就是罪大恶极,有亡国之相。”
“若无公子力挽狂澜,只手挽天倾,何来大秦当今如日中天之势?你不当帝主,谁敢当帝主?”
帝乙紧接着又道:“反正这八年来,朝廷大政皆出你手,我不过是个橡皮图章,每日煎熬、如坐针毡。”
“若是你还认我这个帝位,还顾念些许父子情分,就莫要再推辞,饶过我这一遭吧。”
说着,帝乙干脆卖起了惨,“想我赢伯寿,本就是个庸才,奈何后继无人,才苦苦支撑了七十六载,早已油尽灯枯,被大秦龙气压得喘不过气来。”
“现如今,我是一饭三更衣,早已心力憔悴,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天命帝主的继承人,却又敢于担当,坐视我呕心沥血………”
帝乙絮絮叨叨,就差没来一句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”了。
这“老两口”一唱一和,把姜承乾都快整不会了。
当即连忙收起“哔气”,连连拱手告饶道:“帝父老当益壮,国赖老成之君,孩儿还有许多东西,要向帝父您学习呢。”
开什么玩笑?当了帝主还怎么“浪里个浪”?
每日琐事缠身、国事烦扰,哪里还有时间“刷分”?
姜承乾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两个最佳工具人,正是当甩手掌柜当得最爽的时候,怎么可能“放过”帝乙?
说不得,只能“再苦一苦帝父”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