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时不同往日,你们算哪门子魔道武夫?”
以冯顒为首的这波魔道武夫,来到北蛮,仗着一身修为,行事跋扈,胡作非为,耶律观音奴心里门清,陆玄楼岂会不知情?
“我等愿意将功折罪,为陆殿主赴汤蹈火,助您成就一国既是一域的壮举,还请您网开一面,饶我等不死。”
一位大剑仙的杀意,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修士胆战心寒,冯顒再也顾不得其他,开始摇尾乞怜。
耶律观音奴不觉有些唏嘘,就在昨日,冯顒何其傲慢,仅在一夜之间,境况已然大不相同。与此同时,耶律观音奴也暗中庆幸,一直以来,她对大魏都心存敬畏之心,那怕魏帝陆啓远走云荒,陆玄楼逃亡中州,耶律部都不曾侵犯大魏分毫。
不死道人眼睛一亮,替冯顒求情道:“殿主大人,冯顒此人还有些实力,或可一用。”
陆玄楼此行东荒,不仅要与三教祖庭周旋,而且同莫惊春和东荒圣地有一场巅峰厮杀,甚至要在必要时刻出剑,与魏帝陆啓角力一番,可谓是举目皆敌,形当影只。
手底下无人,不好办事。
在别处,九境武夫算不得人物,不说陆玄楼,不死道人一拳就能砸死一大片。不过在东荒,九境武夫是绝对的中流砥柱,倘若魏玄楼能收为己用,必定是一大助力。
陆玄楼微微皱眉,戏谑说道:“你是决着没有他们,本座在东荒寸步难行?”
“属下万不敢有此想!”
不死道人猛然惊醒,背后湿了一片,他竟敢置疑陆玄楼的决定,简直是不知死活。
这位年轻殿主平日里对魔殿弟子极为宽厚,而他是九境巅峰大修士,是这位年轻殿主的左膀右臂,深的倚重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要风得风,要雨有雨。
只是做人嘛,得有自知之明,不死道人就清楚,在这位年轻殿主眼里,整个魔殿,除了浮屠,谁都可以死,包括浮屠在内,谁都不能忤逆他的意志。
陆玄楼上下打量不死道人,漠然说道:“今日魔道,非昨日魔道,尔等可以不行善事,却也不可做下恶事。拔一毛而利天下,不为也,取一毫而损天下,亦不为也,此之谓魔亦有道。”
不死道人似懂非懂,只是连连点头,心虚说道:“属下谨遵殿主教诲。”
这一幕,落在旁人眼里,或许不算什么,可是落在耶律观音奴眼里,就大不寻常。
别人不知道不死道人的实力,她还能不清楚?一位九境巅峰大修士,在陆玄楼身前,居然犹如门下走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