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屠皱眉问道:“理由呢?”
陆玄楼笑道: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你姑且忍耐这是,灭楚之战,势在必行,总有你大开杀戒的时候。”
“这算什么理由?”
浮屠说道:“我不过替你着急罢了,太子与晋王掌军之后,数次渡江,与南楚激战,几乎在大江南侧站稳脚跟。灭楚之战,渡江为首功,你若不动,良机尽失。”
“先入楚都者为帝,又非先渡江者为帝,让两位皇兄先行,若是攻破南楚大江防线,本王便收渔翁之利,挥师直取楚都,岂非两全其美之事?”
“拾人牙慧,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啊?”
浮屠摇头说道,明白这不过是陆玄楼的敷衍之词罢了。
陆玄楼淡淡说道:“军心难用,如何渡江?”
“原来你是信不过北蛮降兵啊!”
浮屠恍然大悟,此刻陆玄楼麾下有十五万大军,有五万大魏铁骑和十万北寒骑兵。
“北寒骑兵以北蛮部落为主,杂以耶律、三川两部骑兵,众志难以成城,或许可以一用。”
陆玄楼笑道:“我担心的不是这十万北寒骑兵,而是耶律观音奴!”
为了安抚北蛮降兵,大魏以北蛮之将统率北蛮降卒,却做了些许调整。
哥舒不白统率耶律轻骑,北寒牧九统率三川轻骑,而耶律观音奴也统率北寒轻骑。
浮屠不解问道:“将与兵,不相熟,难以谋逆,岂非绝好之事?”
“将与兵,不相熟,自然极好,可坏就坏在耶律观音奴身上。”
陆玄楼笑道:“此女曾是北蛮大军,在北蛮降卒中颇有威望,振臂一呼,可号令全军。”
“此女新降,忠心不够,若行背主之事,临阵倒戈,或有三十万降卒齐动,与南楚里应外合,攻我魏骑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“大魏北境,依旧有数十万大魏铁骑坐镇,北蛮降卒若反,大魏铁骑必屠戮北蛮全族,而后南下,剿灭叛军,此后渡江,依旧灭楚。”
浮屠不屑说道:“我不信耶律观音奴敢反?”
“女子虽然柔弱,却也有蛇蝎心肠,耶律观音奴真要是狠下心肠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”
陆玄楼笑道:“灭楚之战,也不必急于一时,你我还是且行且慎重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