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脑海中的画面不断拉长，分解，舒明金仙的手中剑也开始虚化，然后慢慢化为一道光。

这才是真正的剑。

因为这一剑太快，所以看上去是剑的痕迹。

其实，这一剑只是一点星光。

这让韩牧野想到了流星划过天穹时候，脱出的虚幻长尾。

一剑点破虚空，所以这一剑产生了虚幻的剑影。

能点破虚空的剑，如果落在自己身上，会是怎样的光景？

还有，这一剑在刺入虚空时候，带出的力量已经压住虚空，站在前方的夜明所要承受的，就是破碎一界虚空的力量。

所以，此时夜明想要躲避这一剑，就需要将破碎虚空的力量挡住。

神色凝重的夜明抬起手，青铜锏横在身前。

“当——”

剑锋撞在这青铜锏上，传出清脆的震响。

韩牧野目光盯住青铜锏。

这件宝物的品级，竟然已经高出了天际。

仙宝，还是仙宝中的极品。

这是一件至宝！

而且，韩牧野看出了这件至宝的出处。

聚妖钟。

当年洪荒宝物聚妖钟被打碎，无数妖族散落各处。

韩牧野手中有一块万妖令，就是以聚妖钟碎片所炼制。

没想到，在这里能再次看到上古神物，当然这也是一件碎片。

只不过夜明手中碎片本是一件完整的聚妖钟上部件，现在化为青铜锏的样子。

“当——”

舒明金仙的剑再次刺出。

与之前一样，快带带出虚幻轨迹。

但这一次夜明金仙神色更加凝重，退后一步，抬起手中青铜锏狠狠砸下。

“轰——”

剑光与青铜锏相撞，炸裂的剑光直接将夜明金仙裹住。

韩牧野分明看到，刚才那一刺之力，分化为十万次剑光突刺。

与他的万剑归宗有异曲同工之妙，只是这一剑是聚合无数的突刺剑术，聚为一剑。

“韩小子，可看出老夫这一剑有什么奥妙？”看着被剑光裹住的夜明，舒明金仙得意的开口。

“若是能看透个一成，你往后剑道修行，起码能到天仙之巅。”

“若能直接看透三成，那就是金仙大道可期。”

“若是——”

没等他的话说完，他已经抬手。

因为一柄长剑出现在他身后。

韩牧野出剑了。

剑光清亮，剑痕虚幻。

一剑刺出，在虚空之中带出淡淡的震动。

没有舒明金仙那样毫不拖泥带水。

这剑光在虚空破碎时候，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量。

但舒明金仙的面色却震惊无比，抬手将剑光挡住，然后一道光幕闪动，将这剑光分化。

一道道剑光撞在光幕上，化为一个个星光之点闪烁。

舒明金仙盯着这些光点，口中数着：“三千一百，五千，八千，好，一万了……”

“三万六千道，好，好。”

缓缓抬头看向韩牧野，舒明金仙目中神光璀璨：“能看透我一剑，并且直接领悟，还一剑三万六千道剑光。”

“韩小子，等你攒够了功绩，一定要来斩神殿的剑法楼。”

“那里，才是你最需要去的地方。”

说完，他哈哈一笑，转身再去看被剑光裹着的夜明金仙。

“小子，你再不出来，老夫要拆了你洞天了。”

这话让被剑光包裹的夜明一震，然后青铜锏上道道神兽虚影撞开光茧。

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，看着舒明金仙摇摇头道：“早知道这小子背后是斩神殿，我根本不会寻他的麻烦。”

“也是我倒霉，布置了这么久的无肉竹，被他给毁了。”

有些絮叨的开口，夜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。

但等他的是舒明金仙斩出的又一剑。

“老夫可不管你那么多，好好斗一场再说。”

剑锋将夜明的身躯斩碎，然后将整个洞天斩开。

再次汇聚身躯的夜明神色更难看了。

他不得不抬起手，又一道青色的绳索飞出，往舒明金仙撞去。

韩牧野立在原处看着这两位金仙强者的交锋，脑海中的画面不断翻腾。

大道至简。

越是到强者境界，战斗时候的手段，反而越发简单。

但这种简单之中，所蕴含的力量，却丝毫不简单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