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耀不时呼出一口长气,辗转一瞬。眸光又下意识的转向那只挥拳砸壁的手背之上,瞥见手背之上除开拳尖略显带了点鲜红,其余部分尽皆毫无气血可言,肤色透白,臂膀不断地发抖,可想而知手上已然,失去了所有力劲,不然怎么可能就连这微微的抖动也不能自理控制停下。
瞳孔一收,视线忽然开始聚焦集中于一点,手背拳尖那些不同程度的擦伤,血迹斑驳,还带有点洞壁上特有地粉白壁灰,上面的伤痕稀稀落落。不是很大(外在),但事实却早已是满目疮痍。很大!大到肉眼可观却永远不敢岂及(内在)。
眼见这些零零散散的细细伤口,星耀不经感然,思绪凝重很是无感,愁容的神情,样子憔悴不已。
身心之憔悴,这种感觉如同冰冷的寒风刺骨。
“我.......我......”
语气支支吾吾,恰似在脑海之中根本无法匹配组织合适的语言来表述此时的“内心世界”。眼中的世界忽而变得模糊不清,仿佛笼罩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之中。身心瞬然被无尽的“疲倦”所侵蚀,思绪混乱而沉重,如同一片摇摇欲坠的枯枝败叶,眸中仅存的色彩像是被无穷的黑暗所逐步同化吞并,目光迷离,眼前的景色变得苍白而无感,犹如被抽干生机的荒漠。
身心之俱疲,精神之萎靡。
疲惫,不仅是身体上的,更是心灵的疲惫,亦如经历了一场无休无止的风暴,他无力挣扎,只能任凭它摧残。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拖动一座沉重的山,每一次闪烁其词的眨眼都同承受着一次非人般痛苦的折磨。憔悴的心灵,更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土壤,干涸而龟裂。忆起曾经那些的欢笑与泪水,都化为了灰烬,随风遣散。
他试图在心底寻找一份慰藉,一丝温暖,但四周只有凉漠与孤寂,同被抛弃在茫茫人海中的一叶孤舟,无人问津,无人怜悯。
星耀渴望“逃离”这一切(本能的自我保护机制),但双腿却如同灌铅般沉重,根本没办法支撑他站起来,只能静静地跪在这里,任由时间的鞭策在他的身上刻下深深“迹痕”。身已漠然,似乎在宣誓着已经失去了这个苍凉的世道抗争的勇气。
星耀麻木地将双手收回自然垂下于其身两侧,稳坐在原地,耷拉着眼两手瘫“撑”于后方呈仰姿,头首稍稍微倾埋下,消沉十数息,目色紧凝,默不作声,看上去似乎心事又稍微加重了一点。
顺着气息的流转仅之随后星耀眉头轻轻上挑,嘴角微微抿起,不经意间眸中悄然黯淡的底色转瞬秒变成为了极度之犀利,仿佛像似在心底暗暗种下了某种决心。“撑”于地面的手受到这股情绪的感染,一把捏紧掌心朝下压于下方的两块灵石,双臂屈肘一用力,凛然站起身。
先前脱手落下的书信仍坐落于身侧地面上,稳稳地,像是被焊在地面一样,任何气息的流转也丝毫带不起书信的其中一角,书信上的内容“一字一符”,没有一丝一点点变化,“焕然一新”,只是书信扉页的左右两侧有着很是明显的褶皱痕迹,不用多想就是星耀紧拽信件时所造成的后果。
就星耀立起身时的那一刻,那封还在地上的信件上方豁然出现了一只黑笔,正好压于信件中心处,还可曾记得星耀自己之前在地面上用树枝画圆圈给幻梦留言(离开一会儿,可别跑了)而此时此地也正随了幻梦的意愿,星耀也自是在起身之际于信件上留下了浓墨两笔,遥看“崭新”扉页的最下方的确多出了几个与字体写风格格不入的字样【“Wm!”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