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一节 有枣没枣打三竿

仙都 陈猿 3585 字 14小时前

夜深人静,正是修行的好时候,周吉运了运气,强压下种种不适,一鼓作气又尝试了两次,竭力维持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,持续的时间稍稍多了几秒,却没有任何进展,盘踞在小腹那一缕血气消耗殆尽,鼓起的小疙瘩也随之平复,他再也记不起血气是如何运转的,一夜辛苦白费力气。

血晶缩小了近半,色泽暗淡,显然血气消耗极大,周吉摇了摇头,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,但真的发生,心中终究有些失落。他手头的血气只有这些,浪费一点就少一点,从什么地方去“找补”,伤脑筋啊!

看看天色,启明星出现在东方,亮得有些刺眼。来都来了,不急着回去,碰碰运气吧!周吉穿戴整齐,沿着运河一路往北,全神贯注搜索水下的动静,时不时放出一丝血气,勾引水下的“寄生种”,偌大一条河,总不见得只有那么一两条大鱼吧!

运河很长,贯穿整个泗水城,河道并非笔直,折向东拐个大弯,流淌十余里,又慢慢扭了回来,沿途支流河湾不计其数,保不定那疙瘩藏了条大鱼。北面这一块没走过船,属于“原生态”,周吉本着“有枣没枣打三竿”的心态,一路以血气为饵,勾引水下的“蠢货”。

天光大亮,一无所获,周吉叹了口气,摇摇头无精打采往回走,心里琢磨着弄套滑雪的器具,最好配得齐全些,从雪层上滑行,省得整天钻隧道,灰头土脸像只鼹鼠。正分神想着心事,水云锡罐忽然示警,命运总是如此,在你打算躺平时给个甜枣,又勾起一点希望。周吉振作起精神,凝神朝运河望去,寻找着大鱼游动的水痕,却一无所获,正迟疑间,忽觉头皮一阵发麻,毫不犹豫往冰上一扑,懒驴十八滚,百忙之中扭头望去,只见一只大鸟扑了个空,利爪抓得冰屑飞溅,留下几个大窟窿。

没有勾引到“蠢鱼”,反倒惊动一头“蠢鸟”!看模样像是只鹰,体型大得异乎寻常,双爪如铜铁铸就,翼展超过两米,眸露凶光,恶狠狠盯着周吉,一时间也分不出什么品种。周吉手握QSZ92手枪,觉得5.8毫米子弹毫无威胁可言,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对方,胸腹间没看出什么异样,对方将“肉瘤”藏在翎羽下,藏得很好,血气固锁于体内,水云锡罐也无法轻易夺取,显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货色。

到目前为止,周吉已经遇到过不少“寄生种”,因宿主而异,各不相同,有恶狗,有僵尸,水里游的鱼,天上飞的鸟,最令他忌惮的当属以活人为宿主的“变种人”,智勇双全,很不好对付。而眼前这头“寄生种”虽然凶悍,终究没什么脑子,他试探着开了几枪,那头巨鹰张开双翅护住头部,只飘落几片翎羽,连皮外伤都谈不上。

见对方无法威胁到自身,巨鹰厉啸一声,双翅猛地一扇,卷起一阵狂风,沿岸的雪层尽皆坍塌,四下里白茫茫一片,模糊了视野。那巨鹰旋即腾空飞起,循着猎物的气息猛地扑上前,探出利喙狠狠啄去,再度啄了个空,半个脑袋埋入冰层,橫翅疾扫,也扫了个寂寞。周吉视线虽然为风雪所阻,行动却灵活得不像话,在刻不容缓的刹那闪身避开,趁机朝它翅下开了一枪,子弹钻入皮肉,终于造成了伤害,并不致命。

双方在运河的冰层上来回追逐,巨鹰是空中的霸主,落到冰层上却极不适应,爪下打滑不去说他,运河近在咫尺,万一落水打湿了羽毛,飞不起来只能任人宰割,它虽然没脑子,本能驱使它远离河水,无论对方怎样引诱都不上当。

周吉三番五次引诱它靠近河道,都未能得逞,巨鹰体型狼犺,一扑一抓,一啄一扫,程咬金三板斧,翻来覆去就那几招,他渐渐失去了耐心,仗着行动敏捷,冒险靠上前与之搏斗。枪声时不时响起,看似胡乱射击,实则暗藏杀机,周吉更换弹匣,不停试探着对方的要害,寻找“寄生主”藏身的肉瘤,巨鹰使出浑身解数,却似狮子奈何不了苍蝇,大象奈何不了老鼠,反把自己累得够呛,心中腾起退意,猛力拍动翅膀,狂风呼啸,沉重的身躯拔地而起。

千钧一发之际,周吉从它身下翻滚而过,抬眼望去,下腹柔软的羽绒下凸起一颗肉瘤,频频跳动,他反应极快,抬手便是一枪,子弹擦着肉瘤打入体内,鲜血滴滴答答落下,巨鹰厉啸一声,双翅战栗失去平衡,身躯斜斜往下一坠。

周吉肩膀重重撞在岸边,震得土石塌下一大块,他皮糙肉厚,眉头都不皱一下,双脚一蹬,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,对准“寄生种”的要害连连开枪。巨鹰下意识用双翅护住下腹,从半空中跌落冰层,爪下更是一滑,跌了个侧翻,周吉趁机提起水云锡罐,源源不绝攫取松动的血气。

内外交困,巨鹰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凶性,踉踉跄跄爬起身,一心想展翅高飞,周吉窥得真切,近距离连开三枪,肉瘤炸开,对方颓然扑倒在地,血气如开了闸的洪水,一泻千里。趁他病,要他命,周吉飞快换了个弹匣,再度逼上前,巨鹰奄奄一息,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勇气,拼命挪动身体退避,说巧不巧,竟落入冰凉的河水里,像秤砣一样骨碌碌沉到底。

事发突然,周吉一时竟愣住了,呆了片刻走到水边,巨鹰失去了踪影,水面漩涡回荡,气泡一串串接连冒起,眼看对方是活不了了。周吉长长舒了口气,站在冰层上等了良久,一直等到水面彻底平息,水云锡罐也没有任何反应,才转身走开。他没有潜入水下确认,肉瘤重创,又被抽去那么多血气,就算没有葬送在冰冷黑暗的河底,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。

周吉走后很久,平静的水面再度泛起漩涡,一串串气泡冒出来,巨鹰挣扎着浮出水面,拼尽余力爬上冰层,浑身翎羽湿漉漉紧贴着身体,尖喙半开半合,吐出鲜红的血沫。它恨恨望向周吉消失的方向,胸口急剧起伏,羽绒下藏着另一颗肉瘤,如同海面的冰山,大半埋在体内,只有少许露出头来,这才是它真正的要害!

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翎羽渐渐晒干,巨鹰支棱起来,抖动身体甩去残留的水汽,用力扑动翅膀,吃力地飞到空中,越飞越高,最后只剩一个小黑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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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,正是修行的好时候,周吉运了运气,强压下种种不适,一鼓作气又尝试了两次,竭力维持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,持续的时间稍稍多了几秒,却没有任何进展,盘踞在小腹那一缕血气消耗殆尽,鼓起的小疙瘩也随之平复,他再也记不起血气是如何运转的,一夜辛苦白费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