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传鳞道:“这是蛼螯。”
李七弦拍手道:“原来这就是蛼螯!秦姊姊,他就是用这个,从我爹手里骗到一套剑法的!”
秦榕瞥了他一眼,凑趣道:“什么骗到一套剑法?”
李七弦口齿伶俐,咭咭呱呱,把当日在“程三桌”发生的事讲了一通,半开玩笑半认真道:“不公平!爹让我们三个都猜一猜,谁猜对了,就传他一套得意剑法——一点都不公平!他根本就不用猜,他早知道蛼螯可以煮粥,而且还尝过不止一次!”
秦榕掩嘴轻笑道:“原来是这样,那蛼螯煮粥一定很特别了,难为他记得这么仔细!”
“对了,咱们也尝尝味道!”李七弦跳起来,又取了三个碗,各舀小半碗粥,递给秦榕和洪鲲。秦榕用调羹舀了少许,送入口中品尝,果然鲜美异常,没有寻常海鲜的腥味。
郭传鳞道:“这粥煮得不得法,应该是用粳米和糯米各一半,淘净了放入蛼螯一起煮,煮到水米融和,柔腻如一才好,吃时挑出蛼螯,佐以咸菜。”
李七弦扁扁嘴村了他几句,道:“就数你挑剔,吃个粥都这么讲究,以后谁嫁给你当老婆,可有的受了!”
郭传鳞说这话的时候,正好厨子打门口经过,他停住脚步,诧异道:“这是扬州韩府煮蛼螯粥的法子,原来你也知道。”
“扬州韩府”这四字引起了郭传鳞的注意,他把厨子叫进来,询问韩府的事。那厨子不明就里,竹筒倒豆子,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。
说起扬州韩府,最早是做珠宝生意起家,发达后在扬州最繁华的盐埠街购地起宅,教导子弟读书博取功名,三十年间出了一个状元,两个举人,十来个秀才,眼瞅着从豪商变成官宦世家,历任扬州知府都卖他们几分面子,生意也越做越大,日进斗金,财力雄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