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脚踏进此地,陈长生便是一愣。
却见那目光望去。
在那街边摆着一个算命卜卦的小摊。
摊子里没人,却挂着一块板子,其上写道。
晨时江上大雾,三刻即散,天色放晴,少云彩,易渔,然,正午烈阳毒辣,当心暑热。】
在此前面,正有不少人张望着。
“今日天色不错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
“正午太热了,咱下午在打渔吧,歇息歇息。”
“咱这会便去了,下午怕是船多嘞。”
“走走走。”
一眼望去,这些人却非精壮男子,最多的便是不满十岁的孩童,再有的就是妇人,最其次,就是老的身形伛偻的老者。
此地的精壮男子都被征了兵了。
此地乃是晋王的地界,早年世道太乱,家中无粮,恰逢晋王征兵,入了军伍便有粮饷,虽说不多,但也不至于饿死,如今游灵县中,便只剩了这些老弱妇孺,做着此地的本行打渔,卖给外来的商人,贴补一些家用。
赵霖瞧着这一幕,他张了张口,说道:“也难怪晋地有这么多兵。”
陈长生道:“晋王在他们最难的时候拉了他们一把,不仅名正言顺,更没有做那强征之事,这是阳谋。”
赵霖嘿了一声,说道:“你点我呢?”
陈长生摊手了摊手,他可没那意思。
赵霖轻叹了一声,摇头道:“我的确是没晋王狠,但想想,其实是理念不同罢了,若是真论起来,大军来犯,晋地的将士或许逃了便逃了,若是魏地,逃的人估计只是少数,甚至不在军中百姓都想帮我一把。”
“可惜你降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赵霖撇了撇嘴,也不多说什么。
陈长生笑了笑,随即上前,走到了那摊子前。
赵霖瞧了一眼那板子上的字,问道:“这什么?”
陈长生解释道:“今日的天象。”
“今日?”赵霖怔了一下,见那摊子里没人,却挂着些招牌,大概是卜卦算命的。
“这准吗?”他问道。
陈长生点了点头,说道:“相当准。”
“你也懂算卦?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陈长生说道:“看过一些相关的法门,之前也算过一二,算天象其实不难的。”
“那你教教我。”
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