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陈长生,顿了一下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,你做这些有什么用。”
“我一直以为,世道他就是这样的。”
陈长生说道:“只有见过世道太平,才会明白如今的人间已经病成什么模样了,病了那就要吃药,药都来源于人,改变这一切的也终究是人,一个人的力量的确孱弱,但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抱在一起,有这样一群人,就好像各类的药混杂在一起,如此就能成为一剂药方,治相对的病。”
杜阿娘听着这一番话不禁愣了一下,回过神来后道了一句:“前辈你好像一位大家。”
陈长生笑着说道:“这叫会吹。”
“吹?”
“嗯,吹牛。”
杜阿娘听后顿时笑了起来。
她还当是什么意思呢。
陈长生见她笑的直拍着桌子,于是便道:“不管真的假的,不会吹人家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假的。”
“那不就是骗吗?”
“本来就是骗。”陈长生道:“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真假,尤其是在人的身上,一些时候,只有连哄带骗才能让人信服一些东西。”
杜阿娘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。
很奇怪。
她忽的觉得前辈说的很有道理。
好像的确是这样的,这世上的人都是凭感觉去信奉那些事情,感觉是真的,那就是真的。
的确啊,真假没有定论。
就好像刚才一样,她莫名之间就会觉得陈长生好像是一位做学问的大家,在感觉之上,她就已经信服了陈长生的话,不管他说的多么判道离经,心中也会不由自己的动摇。
陈长生将那写到一半的道理收回了袖里。
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动了。
他拿出了另一本书,开始写一些好似不太正经,却又尤为有用的东西。
书上的内容很是简单。
那就是教会人们,该怎么在这样一个乱世活下来。
直到酒肆要打烊的时候。
陈长生便打算告别了。
今天他多要了一壶酒。
“陈某明早就要离开这里了。”
杜阿娘顿了顿,问道:“这就要走?你不写你的东西了?”
陈长生道:“看过了才知道该怎么写。”
杜阿娘明白了过来,问道:“那要怎么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