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暗骂了几句,同伴们一边观察周围,一边安排人过来询问情况。
“不太妙,但也不太糟。”,她脸色很白,不是因为流血,而是因为吓的。
本来她并不需要到前线来,但是随着联邦和彭捷奥全面开战,大批的精锐士兵需要换防然后去纳加利尔,所以奥斯汀这些士兵都被换防到马里罗来。
奥斯汀对马里罗比较熟悉——其实她只熟悉边境线那边的情况,对深入马里罗中部的情况也不了解,但她的档案上就是这么写的。
于是她被分配到了前线部队,对马里罗中部地区的城市进行梳理工作。
巷战永远都是最难打的,早期联邦人和马里罗人打巷战的纪录片都在全军进行播放,人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。
他们也掌握了很多必要的知识,知道如何去应对一些情况,可他们依旧每天都在面临伤病和死亡。
马里罗人的反抗武装变得比联邦人见过的所有敌人都更狡猾,就像刚才的迫击炮袭击。
他们只是找了一个位置放了一发迫击炮,然后扛着底座就跑了。
别指望能短时间里找到他们,他们可能回到家里把底座丢进井中,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良民去接受各种检查。
情况无比的复杂,有可能你前脚从一家人里出来,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攻击的意图。
但伱出门之后,他们就从你的背后打冷枪。
这种情况极大程度的折磨着联邦的士兵,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。
她尝试着想要站起来,但很可惜,弹片不取出来她就没办法自己行走,可短时间里弹片又不能取出来。
现在弹片的情况很复杂,她不确定它是否伤到了自己的动脉或者动脉支流,那个位置很危险。
如果贸然的将弹片取出造成出血,这将是致命的。
她只能想办法回到安全的地方去,可她不能自已走,只能呼叫支援。
另外两个家伙中有一个人的情况只是轻伤,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,但还有一个家伙的情况很不好。
弹片射入了他的胸口,出血虽然同样不明显,可他的呼吸变得紊乱起来,咳嗽时还伴有鲜血。
好在,马里罗人和联邦人的对抗并不是那种可怕的围攻,只是星星点点的袭击。
支援的装甲车很快就过来了,他们还准备了担架,将两人送上了车,其他人也一同乘车返回营地。
在离军营还有大约十分钟路程的时候,那个胸口中弹的倒霉蛋已经永远的停止了呼吸。
他死前很痛苦,他就躺在那,大口大口的呼吸,但仿佛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呼吸似的。
你能够感觉到他正在一点一点被憋死。
最终他疯狂的挣扎了大约十多秒后,眼睛几乎要凸出来的死在了担架上。
装甲车内的气氛死一样的寂静,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是沉重的,灰色的。
又一名年轻的士兵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,奥斯汀这支队伍的小队长狠狠的一拳打在装车的车厢上。
钢板让他的拳峰破了皮,还溢出了一些鲜血。
看着战友死在自己的面前,奥斯汀也有些惊恐,因为她的大腿伤口开始流血了。
而且流血的量看起来有些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