酌饮酒几口,觉得无味,把吊锅挂在火上。
起身戴箬笠,披蓑衣,拿起垂钓杆,去江畔垂钓。
不一会。
几条肥硕的江鱼挂在蓑衣上。
满载而归。
肥鱼入锅,清水慢煮。
香味溢出。
桌子上的剑匣动了动。
宝瓶从里面钻了出来,慵懒的伸了个懒腰,眼睛盯着吊锅里的鱼。
“公子,好香啊!”
顾余生给宝瓶盛了一碗鱼汤:“宝瓶,你倒醒的时候。”
“嘿嘿。”
宝瓶笑了笑,忽然,她的眼睛看向窗外,忙把鱼汤端捧在身前,缩进书箱里。
“公子,有客来了,不知道是敌是友,你小心。”
顾余生很少见到宝瓶刻意躲避,当下展开神识,向四面八方探去,以他强大的神识,竟没有探知到任何异常之处。
顾余生不由地眉头一皱。
宝瓶的感知能力这么强?
就当顾余生怀疑宝瓶感知错误之时,临江之上,忽有一叶扁舟从长河对岸划来,扁舟上,老人头戴箬笠,身披蓑衣,双手摇桨,那舟上草篷下,还有一稚童髻女,面有菜色。
顾余生凝观片刻,心想,莫不是这小院的主人?
凝思间,小舟竟已穿过宽阔的大江,扁舟停摆津渡,老翁牵一稚孙,缓步走来,雪上无痕。
修行者!
顾余生心中惊奇。
人族修行者?
还是妖族修行者?
一老一少从雪中来。
小院门笃笃作响。
顾余生走出门去,站在小院门口,抱拳道:“老人家。”
“小伙子,屋外天寒,可否容许老朽进屋烤会火?”
顾余生暗自以神识探查这位白发老翁,神识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,倒是那手牵着的稚女,身体内蕴藏着一股强大的木灵之气,其气之浓郁,甚至让他匣内的人间剑,斩龙剑同时铮铮作鸣。
在这一股强大的木灵之气下,夹杂着难缠的死气和庚金气息。
顾余生一脸如常,伸手引道:“前辈进屋便是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老翁牵稚童入门,很自然的将身上箬笠和蓑衣往墙上一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