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官们两极分化,有些人比他们还不堪,两股瑟瑟,后背湿润。
官坐得越高,心中越敬畏神灵。
陈石叟最为镇静,冷冷注视着满目疮痍的戏台。
去而复还的副官见到他戴上,一直攥在手上的白手套,他立即明白,将军此时非常郁闷、心情不佳。
这是他掩饰心情的小动作。
扫视一圈,将兵之间的反应,他明悟将军是不满士兵的懦弱。
他抽出鞭子,对着最近的一位少尉,抽在颤颤两股上一鞭,训斥道:“让你的兵,抬起枪口!”
“是!”
少尉挨了一鞭子,反而打散了一些心中的恐惧。
碰到上官冷漠的眼睛,他身体一抖,回想到其对内的手段,涌出无限的恐惧。
他凶狠的瞪着士兵,低声怒吼道“娘希匹的,给老子抬起枪口!”
在长官的威压下,士兵连忙端稳长枪,对着戏台。
戏台后场,再次爆发斗争。
只见,法器一碎,不动明王显佛怒,背后伸出一只只玉臂,男相转女貌。
轮转之间,祂以千手观音之尊盘坐莲花台。
托着羊脂玉净瓶,捻起玉瓶中的杨柳条,轻轻一挥,其上沾染的仙脂露甩向几人。
二郎神君手腕一圈,三尖二刃刀背在身后,整个人不动,却飘向后方。
眉心间的竖眼睁开,飘出七彩的光芒,融入天地,世界都因此变得迟缓。
海枯石烂,一念千年。
菩萨之慈悲相,竟在静态之中狰狞如恶鬼,佛魔本一体,善恶一念间,弥天谎言初现端倪。
天眼收束,一幅幅画面从时间长河截断,在祂眼前快速掠过。
二郎神君往左一跨,三五滴仙脂露擦肩而过,未伤其分毫。
祂一动,天眼闭合,万物随之恢复正常时速。
仙脂露落地,宛若陨石坠落,砸出十数米的大坑,房梁彻底支撑不住,轰然倒塌。
紧接着,松软的泥地出现滑坡,大片的泥土向深坑里倾斜,带着这座戏台坠入其中。
“将军,快走……”
“不好……救命啊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“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