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不敢说出,每次都会成真。
她厌恶自己。
许仙不知道箐箐在想什么,他找来躲赶尸人的酒楼老板,清了酒钱,又续住了一日。
两间上房,明显不是许仙满意的安排。
嫌弃的看了一眼,鼾声如雷的嘉乐。
坐在窗前,赏着半月。
月的另一端,是马家大院。
道人敲响朱红大门,守着信儿的门房迎着几人,抬着棺材进了大院。
穿过几道拱门,褪色的红墙灰瓦闯入眼中,少有人走动,应是深宅大院只剩门房和叔公。
残破之相符合马的说辞。
道人暗自点头,他只身一人跟着门房进了后院,不得不提防。
遇到爱管闲事的同道,对他的谋划可能是一种阻力。
等安顿马府之后,再做打算。
必要时,亦可杀人!
他站在门口,门房候在一旁,示意道人自己推门进去。
道人暗讽,破败的地主不肯放下尊卑。
推开房门,走进房子里,一个直观的卧室。
一道屏风挡住去路,且拦住了视线的探究。
门房悄悄关上门,房内光亮被驱散。
寥寥几根蜡烛撑着黄昏,就如此时响起的声音。
“远到是客,请坐。”
马家唯一在世的长者,听其声音含糊、缓慢,中间带着明显的喘气,该有古稀之年。
屏风上面模糊的映着一个身影。
道人温和的娓娓道来。
“马麟祥死了。”
屏风上的人影晃动,传出一声声重咳,犹如手拉风箱。
道人无动于衷:“他有一位八个月身孕的妻子,腹中是个男孩儿。”
“我答应他,送他落叶归根,为他操办丧事。”
“道长,一路辛苦了。”
马老客气一声,唤道:“阿毛,送道长去休息,赏银三两。”
阿毛低头合上门,对着等待的道人,恭敬道:“道长,这边请。”
跟着阿毛原路返回,他再也抑制不住冷怒。
该死的老东西!
赏?!!
还当自己是个封疆大吏呢!
三个人齐聚一房,马夫人不便出入,已经被阿三引入了后院。
道人不再掩饰,“毛毛,你等到午夜三刻,去东厢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