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仙听得砸吧砸吧着嘴,抠门是全茅山的风俗吧。
九叔存着文才和许仙的媳妇钱,所以文才的零花钱总是不够花的。
不过,四目道长是真有钱啊。
人呐,直接是睡在钱上的。
而且,这还不是四目道长全部的积蓄。
只是他的床底,最多放这么多罢了。
手里有钱,底气就足。
四个人走出了气势,一头撞进世俗中,路人纷纷避让。
不止是暴发户的气势,让行人避让,还有是因为干净。
清西镇人不多,大部分都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佃农。
他们背朝天,脸朝黄土,土地里滚出来的,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。
也就是到了民国,马家遭到新社会批斗,马老爷子松了口中的气儿,彻底驾鹤西去。
马家少爷又不争气,败光了家底,跑去了外地,几年没有音信。
他们才敢去了辫子,掰回了一点腰板。
但是,求存、求活的重担依然让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而干净,则是他们筛选贵人的一种独特的方式,也是活命的机会。
泥腿子们站在两侧,绝不挡在路中央。
嘉乐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,他一身粗布麻衣,比泥腿子们强不了多少。
懵懂道:“他们为什么躲着?”
许仙没有回答,大概率是因为他和敖凝霜。
两人穿着丝绸,敖凝霜佩戴着玉石、翡翠,是他在郑家村买的。
或多或少会扫了他们逛街的兴致。
天色还早,几人也就没回酒楼的想法。
难得出来透透气,一天又赶不回道场,不能憋在楼里吧。
许仙更不愿回去,敖凝霜像个欢腾的小鸟雀,叽叽喳喳的扑在他身上。
爱情又回春,怎么能回去。
正走着,四人遇见一个和他们同样干净的人。
不像怕四人一样会避开,路人亲切的唤他二叔公,
二叔公年事已高,眉眼发髻斑白,走路颤颤巍巍,一副风中残烛的老态。
不过,几人没有多关注,与老人擦肩而过。
逛到晚上,几人回到酒楼,订了二楼窗边的酒席。
吹着风,喝着酒,惬意的恋人。
“阴人上路,生人回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