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却是石沉大海,闾山派主动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。
九叔联系不上蔗姑,变得躁动不安。
他年轻、气盛,几次思索着军阀的项上人头,都被石坚给瞪了回去。
一日、两日、三日,期限已到,五湖四海的人前来观望。
军阀觉得脸面尽失,出奇的愤怒,将所有炮弹倾射山上。
摆好车马,效仿皇帝。
军阀头头御驾亲征,横刀卧马入山林,军队浩浩荡荡的跟在后面。
又一日、又两日。
山还是山,人却不见了。
九叔面色凝重,他祈祷蔗姑无碍,难言道,“幻阵。”
石坚轻叹,“闾山伤亡不小啊。”
幻阵在于困,而不是防御。
一轮火炮下去,怎会不死人呢。
闾山却是硬扛,也能沉得住气。
他们不便入山看个究竟,怕坏了闾山的计划。
与看热闹的人一同等待。
又一日、又四日、又十日。
山脚下,不再是乌泱泱的人。
精明的人做起了生意,五颜六色的棚盖连天,繁荣的像个闹市。
好事者设了个赌局,分三种赌法,一是闾山全胜一赔二十,二是军阀全胜一赔十,三是不计伤亡,计天数下注。
因此,有专人在入山口守着。
今日当值的是小六子,一天能有两枚小钱,活也轻松。
他像往常一样,看一眼入山口,低头编织着草鞋,补贴家用。
再抬头,多了一具尸体。
再低头,穿过最后一根草绳,草鞋成型。
再抬头,多了两具尸体……三具、四具。
扑通——
扑通!!
一个是尸体落地的声音,一个是小六子心脏跳动的声音。
他咽了咽唾液,眼见着越来越多的尸体被扔出山林,堆在入山口都快垒成坡了。
一屁股滑下长凳,连滚带爬的跑回集市,尖叫道,“死人了!死人了!”
喧闹的集市一静,不论路人还是商人都抛下手中的东西,齐齐跑向入山口。
刚搭好没几天的棚子,就这样被人群挤得四分五裂。
他们整齐的停下脚步,齐齐倒吸一口凉气,默契的像一个人。
闾山的入山口堆满了尸体,看他们的死状都是面颊凹陷、骨瘦嶙嶙,不成人样儿。
一头戴乌头巾的老妪站在尸山前,眼神阴鹫的扫视着人群,冷声道,“闾山从不畏战,若是恶意来犯,便是不死不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