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仙太阳穴隐隐作痛,有种皮肤被切开的错觉。
待他本能的前扑,没了痛觉,转身就看到了盈慕。
从桥上走来,握着斩马刀保持着前刺的动作。
武乩大手握着刀身,嘴中冒着疯言疯语。
盈慕抽刀不成,吐出一粒白卵,直冲许仙。
临近之际,许仙蓦然掉了下去,穿木而过。
丢了视野,盈慕也不慌。
松开斩马刀,先拉开一定距离,手掌摩擦双目三遍,叩齿三遍,咒起:
无生老母,绛宫明彻,三元柔魄,所向谐和,俱会紫庭。
咒完,盈慕眼皮打架,摇摇欲坠的进了梦乡。
梦中惊醒,她直愣愣的挺起身子,四面虚无没有边际,只有寸方之地可挪移、有落实之感。
她一眼就瞧见,驾云腾雾的许仙躲在八仙桌下。
梦中所想,皆为实物。
盈慕手中出现一柄长矛,狠狠掷向许仙的后心。
相比于修者,她更像个将士、土匪,依仗武力争斗。
无碍法让许仙木躲过白卵,他打不过盈慕,就不逞强参与了。
只是,这场景让他迷糊。
蔗姑没动作,武乩也是如此,对昏睡的盈慕熟视无睹。
倒是天上的两营兵马与罗刹杀的激烈。
便把心神放在了上面,没有太多设防。
罗刹的血也是红的,不该是青色吗?
哇——
“咳咳…”
剧痛在后心炸开,许仙双眼昏黑,一口老血喷出好远,险些让他掉下云端。
驾起白云仓惶而逃,左右寻找偷袭者。
四下无人,他脸色愈发难看。
盈慕在法坛上摇摆着身子,还有人?
“呕——”
腹部又一阵痉挛,他掀开衣摆,肚皮上血肉一片模糊,想来后背也是如此。
蔗姑摇摇头,还是年轻啊。
抱手提醒道:“看看你的灵台。”
灵台?
许仙悚然一惊,灵台通天临中野,与凡人类比如同心脏。
有人闯入心脏,怎能不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