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妹没答,倚着墙睡去,舒展的眉头一点点挤在一处。
我知道,她想让我等一个答复。
她不答,我不准走。
第二天蒙蒙亮,我爸上楼叫醒了我妹,我们一家四口坐着姨夫的轿车来到高铁站。
八点的车,我们七点半就坐在候车厅。
早点比晚点强,我妈一直教导我,因此对于爱迟到的朋友,我会有那么几分不悦的。
我妈一脸憔悴,紧紧跟着我,握着我的手,我妹坐在我身侧。
我爸坐在我妹旁边,怀里窝着一包,鼓鼓囊囊的塞满了钱。
这是他出去一晚上带回来的。
我爸指头揉搓着烟,始终不去点,我爸第一次戒烟戒酒这么坚决。
我莫名其妙的想笑。
“妈,帮我掏掏耳洞吧,痒得很。”
我坐在地上,头枕在我妈的膝盖上,警告我妹:“可别动我嗷。”
“切,狗才碰你。”我妹不屑的笑着,等我起来立马挤开了我:“到我了到我了,谁动我谁是小狗。”
就这样,我们一家飞去了杭州。
这里有一位名医对我的疑难杂症很感兴趣,特意邀请我去追踪病因。
在这儿,梦境出现了新的变化。
白蛇、古塔、圆月!
我从医院跑了出来,来到雷峰塔下。
“娘子,我来救你了。”
我手呈话筒状贴着墙壁轻声呼喊。
回答我的除了呜咽的风,便是一只歪着头看我的肥猫。
不信邪的我跑到大门,透着门缝喊:“娘子,我是许仙呀,23年的许仙呀。我来救你了,娘子。”
“喵呜?”
肥猫走了几步,耷拉着眼,眼神怪异的看着两脚兽,蹲在大门前钻门缝的奇怪行径,一只爪爪探出去愣是没敢放下去。
我扭过头,眼神不善的盯着这只肥猫。
“蛇是不是怕猫啊?你个肥猫,吓到我娘子了,知道不知道。”
肥猫突然弓起后背,尾巴护着臀部,炸毛、哈气,对着我身后发出嘶哑的嚎叫。
“嗷呜呜…”
“卧槽,什么情况。”
我低头看着脚下漫出的水,感受到后背吹来的冷风,下意识的扭过头。
雷峰塔正门大开,门内坐落着一座大山,峰峦间凸出一座高塔。
而我近前全是水。
不给我抬脚逃跑的机会,便被那水卷了去,在涌动的水流中甩来甩去,倒灌入门内。
在被拉下湖底之前,我看到那只肥猫,拼命的往木柱上窜,挠的柱子木屑乱飞。
它被浇的透心凉,再也没有憨态可掬的样子。
也就一个小浪花就给它打进了门内,徒留几道抓痕“留史”。
我心头大快,下意识想张口大笑,“咕噜噜噜咕噜噜噜”。
直灌了我几口水,呛得直翻白眼,连肥猫挂在身上都没注意,合上双眼安详的死去。
完结
撒花
PS:果然凉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