蔗姑默不作声,恋恋不舍的凝视着英哥。
眉眼、脸颊、白发,摩擦着粗糙的手掌。
以及……那朵双蒂莲花。
她询问道:“我会囚于何地?”
“嘿!”牛头学文人墨客在望月,清冷的月华洒在可怖的兽脸,祂得意道:“俺老牛不说。”
“蔗姑。”
九叔似梦初觉,察手中有柔夷,散去脑海的朦胧。
他见蔗姑黯然神伤,主动反握她的手,笑道唤了一句。
却嗅到了屋内鬼差独有的气息和牛头的油腥味儿。
他沉默数秒,无奈道:“你去了地府?”
蔗姑脸上的惊喜之色僵住,她喏喏道:“是……”
她不敢直视九叔,怕是愤怒、又怕是自责。
“嘁!”
牛头冷哼一声,“凤娇,你姘头可不止去了府衙,更是闹了崔判官的公堂!”
“咳……”
猛然听到“凤娇”二字,九叔呛了一下,等听清蔗姑恼了崔判官,顾不上牛头的幸灾乐祸。
他急切道:“你、咳咳……”
九叔狂咳不止,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。
蔗姑连忙坐在床边,扶着他顺气儿。
良久,九叔气匀,自责道:“你怎能去崔判官公堂闹事!”
蔗姑不贫道:“祂掌管生死簿,找其他判官没有用。”
“去了就有用?”九叔反问道:“生死簿是你想改就能改的?”
幸好,她无恙归来。
不对!
九叔猛然挣开蔗姑,望向牛头,冷声道:“你为何在此?入劫之人不归地府……”
他紧紧握着蔗姑的手,咬牙道:“牛头,你走吧!”
“不论蔗姑答应了什么,现在通通作废!”
“英哥……”
蔗姑担忧的看着九叔,他的侧脸冷如玉,双蒂莲花愈发娇艳。
九叔不回,手掌不肯松开,驱赶道:“你若还不走,我定打你回原形,蹉跎百年!!”
牛头上下打量着卧床之人,祂不怒反笑,“哈哈哈哈……凤娇,你我同僚一场,不要说子虚乌有的事情了。”
“你这般模样,如何将我打回原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