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音略有迟疑,声止,押下后半句。
“大帝那里自有下官去分说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密音威严尽去,语调上扬轻松道:“代本王向酆都大帝问安。”
“下官省的。”
“梦之......”密音犹豫道:“此人入府皆为茅山之人,此先茅山曾惹怒圣人,众神虽不渝,亦不敢毁之大事,且,天庭留否全赖界外之人。”
“她又为界外之人亲近之人,天道欲除之,破其灵魂、精神便可出手诛杀界外之体。人的精神往往是脆弱的,感情就是上好的利器。”
“府衙全幸后土娘娘免于两方责难,但并非高枕无忧,无论谁成为天地之主,免不了会秋后算账,且有第三方入场,形势复杂、多变。”
“你此时夹于两者之间,需要明知利害。”
崔判官听之,久久无语,又被堂下厮杀的军阵吸引。
见蔗姑右手天蓬尺、左手电锤,风钉旋绕身侧护卫,她在四方阴帅辗转拼杀。
险象环生,于死亡临门一脚,却迟迟不弃生门过奈何桥。
一个气息不稳的山居,牛头马面、黑白无常贵为阴帅。
久拿不下?
可笑......
崔判官的目光变冷,视线紧追着牛头不放。
急性子?暴脾气?没脑子?
呵呵!
牛头浑身不自在,借蔗姑一锤之力撞飞马面,语速快而急的传音:“马面!判官大人为啥总盯着俺看啊?”
“定是你演技太差!”
马面一把推开牛头,祂可不想被波及。
思索着要不要下狠手,装的像一点?
哪知,牛头因为心慌回转的更快,刚到近处,祂又借力撞飞白无常,询问道:“谢家兄弟,俺老牛演的不好吗?”
“牛兄弟,演技并不差。”白无常扶正“一生见财”,闯入战局。
牛头仍然忐忑,祂疑惑求解道:“范家兄弟,俺老牛真不差?”
黑无常推开牛头,冷声道:“牛头,你可知判官大人当面?”
“自然。”
牛头偏过头正对上冰冷的视线,祂心一颤连忙回头。
“那你又可知,传音在判官大人面前如无物吗?”黑无常黑着脸丢下牛头。
话,虽然说的清楚,你知我知。但是这戏还是要唱下去,有资格叫停的,只能是崔判官。
牛头头皮发麻,哭丧着脸冲入战斗。
崔判官收回视线,道谢道:“多谢大王告知下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