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身受重伤,这个疯女人都不愿倒下歇息。
染红的眼角晕开浓浓的杀意,她声音沙哑,如同一把刻刀,雕刻出一字一句来,“该梨园教了吧。”
她不喜仰视旁人,扫视尚能站的同门,寒冰融化了几分:“可战否?”
“可!”
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,重聚肃杀之气。
许仙不由得移动视线,引路的中年女子。
她既好运,又不幸,被剥去半张面皮,裸露的肉是疼痛的根源。
偶尔会因此抽动着脸,却加剧了眼眸中迸发更虔诚的狂热。
一个狂信徒。
信仰的不是神,却是一个小小的人。
她感染了更多人,三奶派又站起来一些人。
细数下,有二十八之多。
韶曼婉凶悍,拔出土下脚,背枪率先而行。
许仙不疾不徐的空中漫步,想起逃脱的男人,燃起战意。
从他手中逃脱的少有,只男人一人。
有趣的戏法,不是吗?
男人有办法蒙蔽他的眼睛,做到金蝉脱壳,就像魔术师经典的水牢逃生。
鸟瞰山谷,戏子聚集在一起,如临大敌。
韶曼婉挑了一个花白的老妇人,同她的两具傀儡战斗。
另两位山居放了过去,许仙没寻到角儿,只好招待他们。
一男一女是夫妻,挽手款款而来。
男人比女生俊美,精致的脸孔扬起温纯:“道友慈悲,在下司徒珧,内人房婷。”
房婷打躬施礼,默不作声。
许仙沉默,拿眼瞧彬彬有礼的夫妻,再看悍勇的韶曼婉,以及混战的两派门人。
他确定没走错地方。
大学生骨子里的客气和九叔的教诲捣鬼,两者架起不多的道德。
他回了礼:“慈悲慈悲。”
双方相顾无言,许仙磨着牙,他讨厌尴尬的见面会,特别是不认识的陌生人。
便提议:“两位要是不方便出手,不如我先动手,打死两位如何?”
司徒珧风度不变,他松开房婷的手,客气的伸出手,“请!”
嗡嗡——
一尊神灵拔地而起,头戴一顶金冠,其冠上镶嵌着宝石,身高足有九丈,腰围也有九丈。
巨灵神舞动着宣花板斧轻而灵巧。
风未起、斧刃已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