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怒阵启动,巨大的圆盘缓缓运转,与之对比,穿山甲显得小小的。
“啵——”
阳脉破碎,金光璀璨,阳气强度不亚于借阳的黑色耀斑爆炸。
轰!
穿山甲的身体透出一个个光点,逐渐连成一片,炽热的光团爆发。
顿时,茅山地动山摇,不断向下塌陷,整个山体底部爆发爆炸,吞噬掉落的茅山。
余波席卷上千米高空,扩散至几百里地。
山外的庄子里的运输基地,只瞬间就变成灰灰。
热浪直至扫到凉亭,陈百叟霍然起身,脸色极其难看。
他强忍着眩晕,目光希冀光团中仍然能有残存的人。
这可是整整十个士兵足额的师部,十二万在职军人以及六万囚犯,八千佛门、七千道人、三千白莲、一千西洋。
没了!
全没了!
陈石叟颓废的跌坐石凳上,其他两人早已不在,去前方探查所发之事。
“好美的烟花啊。”
“谁!?”
他惊恐的扫视凉亭,可空无一人,却有人回答了。
“我啊。”
咸冀脱去大氅,坐在陈石叟对面,笑着道:“一个无家可归的人。”
“你……是咸冀?”
陈石叟早已熟背茅山各峰峰主的情报,自然识得这个爱笑的人。
他强装镇定道。
这抹笑容似乎与情报不符。
“是啊。”咸冀笑了笑,“但也不是。”
“不知将军收不收丧家之犬。”
“喔。”
意外之喜啊。
陈石叟打量着咸冀,身上没有伤势,嘴角上扬,似乎心情不错。
既然没有动手,看来确实有投诚的诚意。
先稳住他,等两位折返拿下,禀告校长再论讲,亦是抵罪的机会啊。
他自我安稳,笑着为咸冀斟茶,“早听闻咸峰主是天纵之才,拟定为筑香道人。”
“却因一些小事,困顿茅山数十年,真是天妒英才啊。”
咸冀饮下此茶,笑了笑:“往日不再提。”
“只是心中有一个疑惑,将军可愿为我解惑?”
“知无不言。”
“党国为何一定要攻伐茅山?”
陈石叟仔细辨别咸冀的微表情,斟酌道:“西方大乱,岂会容忍东方太平。”
“不毛之人吗?”咸冀低声道。
“以后在党国效力,还望将军多多美言几句。”
“好!”
陈白叟痛快的饮下一杯红茶,将此事一口应下。
穿山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