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突然想起自家的宿主,身体扭成麻花一般起来,前掌落在九叔肩上,小脑袋看着远方的林子。
“就我一个人。”
板角青牛坐不下三个人。
“谁啊?”
文才听见门前耳熟的说话声,噌噌的跑过厅堂,出来打开门,顿时惊呼道:“师父!!”
“师父,你终于回来了!!”
他像个树懒挂在九叔身上,哭哭唧唧的。
九叔没有像往日一样,说教文才,而是安慰着他,道:“好了,多大人了还哭鼻子,这哭的,人都变老了。”
闻声赶来的蔗姑浑身一震,难以置信。
原来,清晨的头疼欲裂与英哥有关,这凶兆竟灵验于他身。
只觉得天旋地转,身体摇晃着倒了下去。
九叔耳朵一动,心中一惊,扯下文才随手一丢,快步上前将蔗姑揽入怀,她哀切道:“英哥——”
他看不见,不知道蔗姑是不是红了眼,故作轻松道:“你不会学文才哭鼻子吧。”
蔗姑不答,嘴唇抿成一条线,颤抖的伸出手,想要触摸红布,又停在脸前,迟迟不敢。
握住蔗姑的手,摁在自己眼上,安慰道:“没事的,都过去了。”
秋生姗姗来迟,他在想事情,没有注意,等回过神两人就不见了。
他正奇怪,出门就看九叔抱着蔗姑。
两小只头对着头磕,激烈的讨论。
“什么情况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“你不是在这儿吗?”
“那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师父怎么绑了个红布啊,还用花做边,白玉楼的情趣吗?”
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秋生才不信,撇下打哑谜的文才,乐滋滋的看戏。
这一次,九叔没有左言他顾的避嫌,低声道:“我饿了。”
蔗姑起身,没有留恋温存,像个妻子般为他理了理衣服,就像在为远行的相公告别。
“我去做。”
“不了,我想吃酸果子。”
“好。”
蔗姑都依他,紧紧握着九叔的手,两人十指相扣走进内堂。
她明白。
道人在说的是两人初见时的酸果子。
她不善做饭,只能吃些果子果腹,同时支撑着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