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伯!!!”
敖凝霜感受着脸颊的温热,大惊。
双目灼痛如烈火煅烧,片刻黑暗里进了一点光亮。
她不能接受师伯自毁双目,为她恢复光明。
拖着残躯,挣扎的想要远离,却被九叔画地为牢。
并蒂双花拔出双目的根茎,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,一步一摇晃,沿着九叔的手臂在空洞的眼眶安家。
敖凝霜转瞬之间恢复光明,她颤抖的睁开眼睛。
那本该明亮的双目,却种移植了并蒂双花。
泪水一下崩了,从长者的眼睛,流在她的脸颊上,敖凝霜嚎啕大哭。
“呜呜……师伯…呜呜…。”
脸上的并蒂双花舒展着花瓣,吸吮过鲜血,它显得更娇艳。
九叔温柔道:“没事的,孩子,不需要哭的。”
替她拭去眼泪,他拍了拍敖凝霜的头,支撑着发软腿站起来,笑道:“等他醒来,你告诉他,你是他的未婚妻,我同意了。”
“我就装个相,替天龙答应了。”
“我这样做,你不会委屈吧?”
“……呜呜,不、不会。”
“好孩子,改口费让蔗姑给吧,替我带句话。”
“我…喜欢她的。”
九叔抬起头,注视着远方的人儿,仿佛见到她守着奶奶庙,为道人祈福、保平安。
“嘿…”
他自嘲道:“终是负了卿卿佳人。”
“该解决你了。”
疯和尚一动不敢动,冷汗从光头滑过。
在道人自戳双目时,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,牢牢的锁定他。
他若敢动,定受出家阶雷霆之怒,死无葬身之地。
而且,他也不想动。
道人燃烧寿材,强制突破,每拖一呼吸,他就多一分逃命的机会。
魔相滋生的贪欲,使他想要的更多,杂绪丛生。
或许,以山居反败为胜呢?
富贵险中求!
这是他在党国表忠心的绝佳机会。
屠戮几千军人的魔头,降服于高僧之手。
岂不美哉?
一段佳话传世啊。
疯和尚褪去惧意,森然的盯着一头病老虎,舔了舔嘴唇,掀起一抹红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