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肤色丝毫不弱于半透明的曹国舅,还透着丝丝粉红,肤质嫩如春天最细的小白花那片最靠近花蕊的幼瓣。她的眼睛是最完美的流线型交结,如同长春泉的春波涟漪,含着两粒黑珍珠。眼睛里摄人心魄的光芒,如煌煌大日笼罩了半个脸庞的核心精华部位。小鼻子俏皮地微微上翘,展翅欲起,还轻轻鼓动着两翼,似乎看到了任何不美丽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亵渎。她的艳如樱桃泛着波光的红唇聚合成了一个小圈,隐约让你看到白色的小牙齿整齐细密地排列在幽深之处,让曹国舅合情合理地想入非非。
曹国舅大度地笑着,丝毫不以为意,“这位木妖来头大得很,你我都得罪不起的。”
那女子说,“那你还当奴仆般地使唤他?”
曹国舅说,“我矸玮国规矩,妖天生是奴仆。能当上我这个城主之奴,是他木妖的福气。哪怕镇元子当面,我也是这么一句。”
那女子笑着说,“只怕镇元子上门,您先就软了。”
曹国舅道:“反正他目前转世重修,想重回巅峰没有五十上百万年绝无可能。我曹某难道五十万年还修不出个地仙巅峰么?何必怕他?”
那女子神往地说,“唉,地仙之祖啊,多么崇高的身份!何时能有幸亲眼目睹其傲世风采啊!”曹国舅有些不悦,但也没再说什么。
那女子道:“木头,你家祖师都传授了你些什么本事啊?”
曹国舅抢着道:“镇元子留给他的乾坤袋里除了天眼罩和三界镜外就是人偶傀儡、石头傀儡、木棍子、铁签子和各种乐器,还有无数的笔墨纸砚……唯一值钱点的就是那块四龙玉佩和那个铜鼎。估计这木妖在镇元子面前就是个管家、仆从、优伶的地位。现在看,镇元子训练下人根本不行!没品没样,没规没矩。啥也不会,啥也不懂。”
那女子看了眼曹国舅挂在腰带上的四龙玉佩出了会儿神,又道:“喂,木头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嵊蓝说,“我叫傻大木。”
两位稳如山、重如渊的神仙差点笑喷。
那女子问,“傻大木,你师傅去哪儿了?把你一个人扔在万寿山里瞎逛?听说万寿山还塌了?怎么塌的呀?为什么进去的散仙和本地妖精全死了?谁下的手?是不是你师父?”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降低了八十个分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