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赏竹台，终于来到琉璎水榭，女佣说大小伊和孩子们都在汤房。

走进汤房一看，里面真是热闹，女佣正在替宇乡、宇市穿睡衣裤；宇省不在，应该早已洗干净抱走了；一门之隔听见大小伊和莎娜、江南的声音。

琉璎水榭的汤房早已变了样子，更衣间、沐浴间和浴池齐备；浴池不大，冬天很受欢迎，孩子们最喜欢泡上一会。

“阿爹！宇乡自己会穿。”

宇乡喊了声“阿爹”，接着声辩道，旁边的女佣停了手；宇乡穿上睡衣，扣好纽扣，再裹上睡袍，系上腰带后昂首挺胸。

“宇乡真能干！”

宇市想自己扣上纽扣，布扣并不好扣，系上腰带不算难。

“宇市很不错，腰带系紧别漏风。”

宇市检查了一下。

“阿爹，系的好。”

伸出大拇指点了个赞。

“乖乖回去睡觉，阿爹沐浴完会来检查的。”

宇乡和宇市还有些不舍，女佣已经抱着他们出了汤房。

“伊人快进来！”

大伊在里面喊道。

两岁多的莎娜裹着棉巾，被小伊抱着，看样子已经洗好，小伊身上裹着大棉巾。刚满周岁一个月的江南，被大伊手掌托着，舒舒服服躺在浴池中。

棉巾布是白娘子和黄道，当初在酒泉肃州弄出来的，已多次改良；两位妇人和自家的相公如今在青州，继续跟着刺史马化宇做事。

伸手想接过莎娜。

“阿爹臭！莎娜要香香的阿娘！”

着实尴尬一次，竟然被女儿嫌弃，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替儿女们洗过，不算意外的尴尬。

“阿爹去洗洗。”